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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信嗎?”盈袖憂心忡忡地道,“我最近都感覺不到祖神的氣息。”
“它很虛弱,已經等不及了。”謝東籬沉穩地道,帶著盈袖來到白塔大獄頂層,看著北齊國方向出神,“你看那邊,北齊國的白塔,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那一次你從天而降,救了……盛琉璃……”盈袖抿嘴輕笑,給謝東籬撣撣衣袍。
“那裡是祖神曾經降臨的地方。北齊、東元和南鄭這三地的白塔,是三個座標,專門給祖神的飛船定位用的。如今南鄭國的白塔成了廢墟,東元國這邊被我改建過了,無法再提供定位幫助,所以只有北齊國的白塔,是祖神的必爭之地。”謝東籬攬住盈袖的肩膀,偏頭看了看她,“冷嗎?”
白塔太高了,越高的地方溫度就越低。
盈袖披著薄氅笑道:“還好,又不是冬日,不算冷。”又道:“即便如此,你是如何看出祖神插手了呢?”
“北齊皇帝能讓夏凡重新做回錦衣衛督主就是事實,而且,我還得到一個訊息,北齊國任命了一個新兵部尚書,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盈袖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叫夏應佳。”
盈袖“啊”了一聲,攏緊了身上的薄氅,“是元應佳?!他改名字了?”
“呵呵,我們都小看他的身世了吧?原來他是夏凡的種。”謝東籬輕笑出聲,“連北齊先帝也是被矇在鼓裡啊。”
“那也是齊雪筠厲害。”盈袖笑了笑,“北齊皇帝、東元皇帝和錦衣衛督主都是她的入幕之賓,不簡單啊不簡單。”
“是,太不簡單了,所以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謝東籬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她要真厲害,就應該抓住一個男人充分利用,而不是跟猴子掰苞谷一樣,走一路扔一路,最後落在手裡的就是最小的那一個,還是不能吃的。”
有本事的女人借住外力不要緊,太切忌太過貪婪。
外力一多,就不是外力了,因為它們會互相抵消彼此的力場。
盈袖輕撫自己左手腕上的紫琉璃印記,問謝東籬:“那你打算怎麼做?”
謝東籬揹著手,看著前方遼闊的大地,悠然道:“既然祖神已經動手,無非就是借力打力的法子,我們暫時按兵不動,但是必須要備戰了。”
等祖神催動北齊兵士打過來的時候,就是兵戎相見的時刻。
盈袖嘆了口氣,揉著額頭道:“兵兇戰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為它的野心生靈塗炭。這個祖神,這一次我非消滅它不可。”
“嗯,我們一起將它摧毀得乾乾淨淨。這個世間,就是因為它,才不得安寧。”謝東籬扶住盈袖的胳膊,“我們下去吧。這幾天,我還要見南鄭國的使臣,你自己帶孩子,可還方便?”
說起自己的兒子元寶,盈袖的雙眸不由自主彎成月牙,“這孩子啊,太有精神了。四個乳孃,八個宮女伺候他,還天天整得她們人仰馬翻。你要經常來看他,給他立立規矩才好。”
謝東籬笑道:“我每天晚上吃過飯都要抱著他出去走一圈。他跟著我的時候特別老實。”
“這孩子特會見風使舵了!”盈袖跺了跺腳,“你可得好好教訓他。”
“還不到半歲,你確信你要教訓他?”謝東籬知道盈袖是嘴硬心軟,特別是對自己的兒子。
盈袖咬了咬牙,握緊拳頭,道:“沒關係,他懂事了。”
主要是太皮了,盈袖擔心這孩子跟著自己在後宮養成紈絝性子就不好了。
謝東籬便答應她,以後多多教育這個孩子。
兩人從白塔大獄回到皇宮,有宮女馬上來回報,對盈袖道:“皇后娘娘,國舅爺那邊傳來訊息,說國舅夫人生了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