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才三四歲,也只能結結巴巴說個大概。
不過盛五弟和盛六弟知道了是因為盛三姐和盛三姐夫,才弄得屋子都塌了,不由敲著桌子特別憤怒:“真是反了天了!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去找他們要賠償銀子!”
盈袖將做好的晚飯端上桌,制止他們道:“不用了。他們再也不敢上門了。反正我們的新房子已經在蓋,這些日子,就在院子裡搭個棚子,大家擠一擠吧。等再過幾個月,新房子修好了,就能進去住了。”
盛五弟和盛六弟都沒話說,同意了盈袖的話。
吃完晚飯,他們就去後山砍了一些毛竹回來,削成竹竿,開始在院子裡搭窩棚。
夏雲很晚才回到家,聽說盛家的茅草屋已經徹底倒塌了,盛家幾個孩子在院子裡搭窩棚睡覺,他帶著人忙趕了過來,堅持讓盈袖帶著三個弟弟去他家住幾天。
盈袖本來是不肯的,但是夏雲板了臉,對她說:“你不會這樣不通情理吧?晚上這後山有多少兇獸,你知道嗎?村子裡晚上的規矩都是鎖門關燈從不外出,你不會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吧?”
盈袖一窒。
她確實不是很知道,因為她不是真正的盛琉璃,而幾個弟弟年歲還小,不像夏雲,夏家人多,對這裡的規矩懂得也比盈袖多。
盛五弟這時撓了撓頭,也道:“是哦,四姐,我們這窩棚,能擋得住那些兇獸嗎?”
盈袖氣結,“不是說兇獸都被那些天上來的人殺光了嗎?!難道又是騙人的?!”
“這倒不是。但你也知道,兇獸那麼多,也許有遺漏也說不定。對於那些人來說,只是一個疏忽。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這個疏忽就有可能給我們帶來致命的危險。”夏雲冷靜說道,“還是去我家住幾天吧。”
盈袖抱著盛七弟,看了看那個剛剛搭起來的窩棚,明顯對於兇獸來說什麼用都沒有。
“好吧,反正等我們自家的新房子蓋好了,我們就搬回來。”盈袖只好點頭。
她還有兩百多兩銀子藏在廚房的地下,這會子也沒有時間再挖起來了,就鎖了廚房的門,帶著三個弟弟和阿財,拎了三個包袱,跟著夏雲去夏村長家借住。
夏村長家有的是房子。
盈袖和三個弟弟住在一個小小的客院裡。
那客院有一明兩暗三間正屋,兩邊還各有兩間廂房。
盈袖跟夏雲說好了,他們只是晚上來睡覺,白天盛五弟和盛六弟去學堂,自己和盛七弟回盛家小院,一邊看著人蓋房子,一邊在那裡做飯給幾個弟弟吃。
夏雲知道這盛姑娘不習慣寄人籬下,也就同意了。
雖然夏村長覺得這樣不太好。
幫人幫到底,哪有隻給人睡覺的地兒這個理?
讓村裡人知道,說他們夏家連飯都不給幾個孩子吃,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是盈袖主動跟夏村長說:“村長大人,我們只是借住幾個晚上。等我們家房子蓋好了,就回去住。至於吃食,是我的幾個弟弟只習慣吃我做的東西,況且我們家現在也不差這幾個吃飯的錢,您就別管別的,只讓我們住下來就行了,這樣才是長久之道。”
只要不牽扯到銀錢,就能好好說話。
夏村長想起政務院和白家給盛琉璃的賠償,也知道盈袖說的話不假,再說有盈袖在外面幫他們夏家說話,應該就沒事了。
夏雲這些天非常積極地上學,一大早就急急忙忙走了,到晚上太陽下山才回來。
盈袖對他不感興趣,沒有關注過他的作息時間,但是她的作息時間卻被別人看在眼裡。
這一天,盈袖去學堂給兩個弟弟送午飯,白雲婉帶著兩個姑娘走了過來,笑容滿面地問道:“盛姑娘,你怎麼不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