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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早飯做好了。”盛五弟抱著盛七弟,一手拉著盛六弟從半塌的草屋裡走出來。
幸虧是草屋,昨天半夜被饕餮撞得塌了一半,卻沒有砸到屋裡的三個孩子。
他們縮在草屋的後半部分睡了一覺。
盈袖回過頭,很是歉疚地對盛五弟道:“五弟,勞煩你了。你們先吃,我看看能不能把這草屋修一修。”
“四姐,沒關係的。草屋好修,等吃完早飯,我一個人就行了。”盛五弟忙說道,將盛七弟送到盈袖懷裡,“小七弟早上醒的時候有些驚嚇,四姐哄哄他。”
小孩子天性親近母親,或者親近女性,因為女性有天生的母性。
盈袖看著盛七弟一直癟著的小嘴唇,還有大大的眼睛裡轉動著的晶瑩的淚珠,很是心疼他,忙將他摟在懷裡,靠在自己肩膀,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小聲唱著小時候孃親經常給她唱的歌。
“小小子兒,坐門墩兒,哭著喊著要媳婦兒,要媳婦兒幹嘛呀?
點燈,說話,吹燈,作伴,明兒早上起來梳小辮兒!”
她說話的聲音清冷脆亮,但是唱起歌來,卻有種糯糯的味道,在耳邊低吟淺唱,聽得盛五弟、盛六弟兩個半大小子耳朵都酥了。
盛七弟直接就在她蜜糖般甜糯的嗓音裡睡著了。
盈袖無語地偏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盛七弟,抱著他進屋,放到裡屋自己的床上。
那屋子塌了前半部分,後半部分還是完好無損。
盛五弟和盛六弟跟她一起進來吃早飯。
那剛出生不久的灰黑色小刺蝟阿財也跟著一拱一拱爬了進來,跟在盈袖腳邊。
打漁的人家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昨晚的剩飯加水煮成稀飯,再有一碟子醃的鹹菜和小魚乾。
盈袖吃了點鹹菜,一條小魚乾,又喝完稀飯,給小刺蝟阿財也吃了一小碗稀飯,和一條小魚乾,才算是了事了。
盛五弟和盛六弟驚訝地看著這小刺蝟,很是警惕地問盈袖:“四姐,這是什麼兇獸?”
盈袖:“……”不會吧,連刺蝟都沒見過?
盈袖用手撫撫初生小刺蝟軟軟的如同毛髮一樣的軟刺,微笑道:“它不是兇獸,它叫阿財,是一隻小刺蝟。”
“刺蝟?!哪裡來的?”盛五弟和盛六弟大為驚訝,本來看見它滿身的刺很是害怕,但是看見盈袖用手摸也沒事,忍不住伸手過去,也摸摸阿財的軟刺。
確實一點都不硬。
盛五弟和盛六弟笑了起來,從盈袖手裡將阿財接過去,捧在手掌上細看。
阿財蜷成小小的一團,只有小酒杯那麼大,十分趣致。
盈袖就把昨天殺饕餮之後的事說了一遍,“……哪知道後來從饕餮的肚子裡滾出一隻大刺蝟,就是阿財的孃親,它生下阿財,就去世了。”
“又是饕餮!”盛五弟握了握拳,在半空中揮舞,“幸虧四姐把饕餮打死了,不然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人!”說完又惋惜:“四姐,你這麼厲害,那一天饕餮吃爹孃的事,你怎麼不……”
盈袖一下子白了臉,抿了抿唇,低著頭不再說話。
盛五弟自知失言,又想到那一天有白家的人在旁邊虎視眈眈,四姐一個人就算能殺饕餮,也敵不過那些白家人,忙道:“四姐,你別傷心,是我說錯話了。那天白家人就在旁邊,四姐就算出手,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盈袖:“!!!”
“等七弟醒了,給他玩吧,他一定很高興有這個小夥伴。”盛六弟忙轉移話題,也摸摸阿財的刺。
盈袖笑了笑,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讓它陪著你們,我還有事。”說著,找盛五弟要了根魚線,拿出去要將饕餮的屍首和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