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浴房。
雲秀收拾了浴房,轉身離去的時候,夏暗香對她道:“雲箏呢?怎麼還不來?你去叫雲箏過來,就說我在等她有話說。”
雲秀擔著兩個水桶,道:“奴婢這就去找雲箏。”又看了盛郎中一眼,對夏暗香道:“縣主,您不自己去找雲箏?”
她其實是想夏暗香離開這間屋子。
可是夏暗香好像沒有聽明白她的話,只是搖了搖頭,讓她離開。
雲秀走了之後,夏暗香問盛郎中:“師父,我睡哪裡啊?”
盛郎中笑眯眯地道:“當然跟師父睡。你一個人睡,師父不放心。”
夏暗香“啊”地叫了一聲,歪著頭道:“跟師父睡?可是……師父是男的,男女授受不親,我怎能跟師父睡呢?”
“話不能這麼說。”盛郎中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師父是師父,你既然拜了我為師父,心裡就不要有男女之分,知道嗎?師父手什麼,就做什麼。”
夏暗香抿了抿唇,低聲道:“可是……我娘以前跟我說過……”她慢慢低下頭,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
盛郎中冷眼看著她,暗道這妞兒不是真傻啊……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冷冷地道:“夏暗香,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到了今時今日,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北齊縣主嗎?”
夏暗香睜開水汪汪的眸子,一臉委屈地看著盛郎中:“師父,您怎麼這麼說?暗香聽不懂……”
“聽不懂?那師父就教你個乖……”盛郎中一邊說,一邊伸手抱起她,往床邊走去,道:“暗香,你今天傷著沒有?師父給你檢查檢查……”
將夏暗香放到床上,盛郎中隨手揮下帳簾。
臥房裡南窗臺上放著一盞宮燈,發出暗紅的光,透過銀灰色帳簾照了進來,帳簾裡的光線混亂、曖昧不明。
夏暗香躺在床上,問得很天真:“師父,你脫我寢衣幹嘛?”
盛郎中嚴肅地道:“給暗香查一查有沒有傷……”一邊說,一邊就撫上了夏暗香赤裸的身軀。
十二歲少女的軀體應該是含苞待放的蓓蕾,但是夏暗香的身子,實在是不像十二歲,倒像是十五歲。
夏暗香有些著急,忍不住大聲叫了一聲:“雲箏?!雲箏?!”
她剛才示意雲秀去找雲箏過來,就想利用雲箏那身不尋常的本事,在關鍵時刻將她救出去!
“叫什麼?雲箏是個丫鬟,你難道想讓她旁觀師父給你治病?”盛郎中覆身上來,將嬌小玲瓏的她嚴嚴實實蓋住了。
雲箏此刻正一個人立在窗戶外面。
迴廊外的雨很急,打在青磚石的院子裡,聲音特別響亮,連屋裡的聲音都蓋住了。
不過雲箏的耳力比一般人靈敏多了,她將屋裡的一切聽得清清楚楚,特別是夏暗香叫她聲音。
她在迴廊上走來走去,就是不想進去。
就當是給夏暗香一個教訓吧……
雲箏撇了撇嘴,目光往黑黢黢的院子裡掃了一眼,見四周沒有別人,想了想,毅然轉身離去,找到一個小耳房,鑽了進去。
夏暗香在臥房裡欲哭無淚,眼看被盛郎中點了兩下穴道,就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一夜,風大雨急,雨水將回廊都打溼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夏暗香披著衣裳從屋裡出來,看著廊下的大雨,默默站了一會兒。
雲箏從迴廊的另一邊走了過來,對夏暗香屈膝行禮,微笑道:“縣主……”
她的目光曖昧不明地在夏暗香身上掃來掃去。
夏暗香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眼中含淚道:“雲箏,剛才你去哪裡了?我怎麼叫你你也不來!”
雲箏做出吃驚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