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心裡的感覺很是異樣,疑惑地道:“我怎麼了?我就記得我要跟你說說話,然後……好像就被你打暈了……”
居然被他倒打一耙!
盈袖氣得笑了,道:“是呢,是我把你打暈了!我何德何能,能把統領雄兵的慕容世子打暈?!”
慕容長青也覺得不可能,揉了揉脖頸,道:“不是你,那是誰把我打暈了?”說著,轉頭看了看,問道:“這裡是哪裡?”
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盈袖只想撫額嘆息。
她本來是想趁慕容長青還沒醒,狠狠揍他一頓出口氣的。
結果他居然醒過來了!
醒過來不說,還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盈袖冷笑,道:“我被你拽了過來,又被你打了一頓,你現在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打了你?”慕容長青十分驚訝,“我真的打了你?!我剛才明明一直暈迷,怎麼能動手打你?”
盈袖聽得十分惱火,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算我倒黴!”說著,轉身就要走。
慕容長青這才叫住她,正色道:“盈袖,剛才的事,是我的錯,可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完全身不由己。”頓了頓,又問:“……剛才那人是誰?你叫他師父?你什麼時候有了師父?我怎麼不知道?”慕容長青突然出聲問道。
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就是盈袖在門口送師父出去的時候,剛好聽見盈袖叫了一聲“師父”……
盈袖臉色大變,揹著手倒退到屋門口,警惕地道:“你說誰?什麼師父?我有好幾個師父,你說哪一個?”
看著盈袖侷促的樣子,慕容長青緩緩笑了,輕聲道:“你別急,我沒有逼你的意思。——剛才……”慕容長青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豬油蒙了心,差一點就釀成大錯。總之是打是殺,都由得你,我要是還手,讓我這輩子死無葬身之地!”
盈袖定定地看了慕容長青一眼,道:“剛才的事,我也難說。只告訴你一句,有人對你下了蝕心蠱,你差一點沒命……”
“下蠱?有人對我下蠱?!”慕容長青臉色遽變,“這種話可不能說笑!”
“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笑話?”盈袖也正色說道,“我是看在你剛才身不由己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頓了頓,盈袖終於把話說開了:“慕容世子,你我曾經定親,差一點結為夫妻,但是始終沒成,是我們無緣,請你不要再糾結此事。我們一點都不適合,就算成了親也是一對怨偶,也會合離。”
慕容長青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去,過了一會兒,他才淡淡說道:“嗯,我知道了。”說著,從盈袖身邊走過,往門外去了。
盈袖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裡,跟在他後面出了院子。
慕容長青在前面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揹著手道:“你往東走,就是內院宴客的花廳。我去外院。我們不能走同一條路。”
這是為了避嫌。
盈袖沒想到慕容長青沒有了蝕心蠱,居然變得正常了,一邊感嘆那蝕心蠱的巨大威力,一邊點點頭,道:“那我過去了。”
盈袖抬起頭,往通往花廳的抄手遊廊那邊行去。
採桑和採茵一直候在那裡。
見盈袖終於走了過來,採桑眼前一亮,急步上前問道:“郡主,您可回來了!”
盈袖笑了笑,道:“往後面的院子去走了走,想散散心,結果突然遇到雷雨,不得不找了一處廂房避雨。”
“是呢。冬至天打雷下雨,大家都說天有異象,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採桑的話音剛落,天上厚重的雲層便四下散開了,露出金燦燦的陽光。
雖然冬日的陽光並不暖和,但是看著就比剛才濃雲慘霧的要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