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嫁妝。這些年,我的嫁妝被張姨娘握在手裡,老爺肯定是不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不怪老爺。”沈詠潔笑著說道,故意把司徒健仁拎出來。
其實她的嫁妝被張氏握在手裡,司徒健仁怎麼會不知道?
就是故意用沈詠潔的嫁妝補貼張氏而已……
“呵呵,我確實不知道。她也沒花多少吧?”司徒健仁訕訕說道,飛快地睃了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還是垂著頭,一聲不吭立在沈詠潔身後,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司徒健仁卻看見了她垂在身旁的小手,淨白無暇,賽雪欺霜。
司徒健仁心裡一哆嗦,身體的某個地方蠢蠢欲動,忙別開頭,不敢再看那女子。
沈詠潔把司徒健仁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只在心裡冷笑。
她故意就是不說她帶來的這個女子,就是要讓司徒健仁心癢難熬。
看得見摸不著才會越發挑起他的興趣。
沈詠潔足足坐了一頓飯的功夫,把她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才笑著站起來,道:“那老爺歇著,好好養病,有要什麼的,儘管跟下人說,讓她們來尋我。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要離開,還是沒有要說那女子的意思。
司徒健仁耐著性子等了半天,對沈詠潔提出的一切要求言聽計從,眼巴巴地指望她會提一提這女子,可是沈詠潔眼看要走了,還是沒有說,好像忘了一樣。
沈詠潔轉身,往門口走去。
那女子也轉了個身,露出嫋嫋婷婷的背影,如風擺楊柳一般跟在沈詠潔身後,也要往外走。
司徒健仁急了,終於出聲叫住沈詠潔:“夫人!”
“老爺還有事嗎?”沈詠潔停下腳步,回頭溫婉地看著司徒健仁笑。
司徒健仁只好指了指她身後的女子,陪笑著道:“夫人……這位姑娘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
“哦!老爺說蘭兒啊!”沈詠潔雙手一闔,拊掌笑道,推了那女子一把,“蘭兒,老爺叫你呢。”
“蘭兒?她叫蘭兒?”司徒健仁一下子想起了張蘭鶯的名字,狐疑起來。
不過那女子恰如其分地抬起頭,眼波流轉,往司徒健仁面上轉了一圈,便垂下眼簾,嬌聲道:“妾身蘭兒,老爺有何吩咐?”聲音清脆,如同鶯歌燕語,讓人沉醉。
司徒健仁聽得耳朵發麻,連聲道:“蘭兒這名字好!這名字好!”
沈詠潔點頭道:“既然老爺喜歡,你就在這裡伺候老爺吧。”又對司徒健仁道:“蘭兒不是奴婢,是良家子。如果老爺想要她服侍,必得要明公正道擺酒,讓她做二房才行。不然人家是可以報官的。”
司徒健仁無比歡喜,忙道:“這是自然!先住下,等我的傷好了,再大辦!”
沈詠潔知道以司徒健仁現在的狀況,最多過過乾癮,是不可能做別的事的,因此也不在意,對蘭兒看了一眼,示意她留下,自己轉身離去。
一掀開門簾,沈詠潔一眼看見司徒盈袖和謝東籬兩人站在門口,盯著司徒健仁臥房的門簾出神。
“咦?袖袖怎麼來了?”沈詠潔笑著問了一聲,“吃早飯了嗎?”
司徒盈袖點點頭,對著裡屋揚聲道:“爹,女兒來給您請安了。”
司徒健仁正忙著要跟新來的美女套近乎,哪裡想在女兒那裡浪費時間,忙在裡屋大聲道:“知道了!你回去吧。這幾天不要來請安了。外面下雪,不好走,你自己待著吧!”說得還挺像回事兒……
司徒盈袖無奈地搖搖頭。
謝東籬對她揚了揚下頜,讓她繼續跟司徒健仁說話。
剛才來的路上,謝東籬告訴她,張氏想見司徒健仁一面,讓司徒盈袖趁這個機會說與司徒健仁聽,看看他願不願意去白塔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