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這是律法規定的,朕也沒法子,不能說改就改啊。”
“陛下,現如今朝廷封印,丞相閣怎麼能發函?”婉皇貴妃還是憤憤不平,她心裡最怵的其實是謝東籬,但又不敢把他拎出來說,誰都知道謝東籬是她的後臺,若是讓人知道他們反了目,那她和玉兒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元宏帝搖了搖頭,“這你就不知道了,朝廷封印,丞相閣是不封的。他們五相每年輪流值年,要是出了事,也能及時處置。”
“啊?這……這……難道臣妾的爹,就不能封爵了?”婉皇貴妃又傷心,又失望,整個人坐在地上,釵橫鬢亂,雙目失神。
元宏帝移開視線,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淡淡地道:“你去看玉兒,朕有些乏了。”
婉皇貴妃知道元宏帝是疲倦了,忙起身離去,抱自己的兒子去了。
看著玉兒笑嘻嘻的小模樣,婉皇貴妃心如刀割。
這種被人當眾一次次打臉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就因為她不是五相世家出身的姑娘,所以她在宮裡比誰都辛苦。
就算坐上高位,那些人還是能鉗制她。
所以她一定不能失去謝東籬的支援。
婉皇貴妃拿出帕子醒了醒鼻子,決定找機會去謝家找謝東籬服個軟,再給盈袖一些恩典。
思慮良久,婉皇貴妃叫了自己的心腹宮女過來:“把本宮孃家送來的那尊羊脂玉帶皮送子觀音給護國公主送去。”
“啊?娘娘,那不是您最喜歡的送子觀音嗎?”那宮女驚訝不已,從婉皇貴妃的寢宮內殿裡將羊脂玉送子觀音請了出來。
那玉身白得更凝脂凍一樣,沒有一點雜色,底座是淡粉色的蓮花,是那籽料天然的淡粉皮雕成的,刀工嫻熟,送子觀音的面相更是栩栩如生。
婉皇貴妃前兩年最愛的就是拜這送子觀音。
不過如今為了挽回謝東籬,再大的犧牲她也出得起。
“多嘴。趕快給謝家送去,明兒初二,他們沒有孃家可回,府裡應該很冷清,咱們主動示好,他們會領情的。”婉皇貴妃咬著牙說道,手指卻快把手上的帕子撕爛了。
這宮女應了,第二天正月初二一大早,就抬著一個碩大的禮盒招搖過市,往謝家去了。
正月初二是出嫁的閨女帶著女婿和兒子回門的日子。
京城的大街上已經有了陸陸續續的行人。
這宮女帶著婉皇貴妃的禮物來到謝家門前,以為謝家這個時候定是門可羅雀。
因為謝家已經分家了,如今這宅子裡住著的謝東籬和盈袖,兩人的孩子生都還沒生呢,哪有閨女回門子呢?
不過她料錯了。
一大早謝家大門口就停著不少的大車,看樣子還都是官宦人家。
這宮女有些眼暈。
不會吧?
如今討好謝大丞相都到了這個地步了?
以他女婿自居,把他當岳父了?!
初二可不只有女婿上門嗎?
這宮女敲了敲角門,對那門子趾高氣昂說道:“我是宮裡的女官,婉皇貴妃給公主殿下賜了禮物,請公主殿下接旨。”
那門子上下看了看她,開啟門讓他們一行人進去了。
這宮女悄悄地問那門子:“今兒府上很忙嗎?”
那門子笑道:“今兒是姑奶奶們回門的日子,怎麼會不忙呢?”
“可是謝大丞相沒有女兒啊?”這宮女納悶問道。
“我們大爺是沒有女兒,但是劉家兩個表兄的女兒今兒回門都是來我們家。以前也是一家人,總不能因為分家,就不上門走動了吧?”那門子笑嘻嘻地送了這些人去外院的客院。
盈袖正在內院上房裡跟幾個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