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瑞蘭嘆息著搖搖頭,推了推劉東義,“你明天去找東籬,記得找他要個差事,一定要是軍中的官職。東籬很快就要在東元國一手遮天了,咱們一定不能跟他疏遠了。”
劉東義點點頭,笑道:“還好他認了盛琉璃,不然咱們可挨不上了。”
“哼!我什麼時候看錯過人?”陸瑞蘭想到今天盈袖的囂張氣焰就很不高興,“多行不義必自斃,以後有的她受的。明天我還要出去串門兒。雖然我不能去謝家,但是東籬這外宅的事兒,總得讓她知道才好。”
“你也別讓別人知道了。你看東籬當眾否認,私底下偷偷把人接走,就知道他不想別人知道。”劉東義勸陸瑞蘭別把事做絕了。
陸瑞蘭琢磨半天,不情願地點點頭,“依你,我就跟盈袖她大舅母說說。”
只要告訴了王月珊,就是告訴了盈袖。
哪怕最後王月珊瞞著盈袖,受打擊最大的肯定是盈袖!
“這麼多糟心事兒一湧而來,我就不信她還能撐得住。”陸瑞蘭在心裡嘀咕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陸瑞蘭就去沈家串門,也是順便賠禮的意思。
去沈家的路上,要路過張紹天家。
陸瑞蘭撂開車簾,留神看張家門口的情形,見車馬稀疏,門可羅雀,不復以前車水馬龍的情形。
因為張家的事,張紹天已經被罷免了副相的位置。
張家大房和二房又被滿門抄斬,因此張家四房門口更是門可羅雀,並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上門。
陸瑞蘭笑著點點頭,撂下車簾,往沈家去了。
王月珊聽說陸瑞蘭來賠罪了,也不能拒之門外,嘆息著吩咐婆子領她進來。
陸瑞蘭一見到王月珊,就對她納福行禮道:“月珊,昨兒是我不對,你別見怪。我不該將那母女倆帶到你的宴席上,給你添麻煩了。”
王月珊見她來了,立刻臉色嚴峻地道:“瑞蘭,這不是給我添麻煩的問題。你昨兒那麼做,讓盈袖和東籬多麼難堪,我不信你就沒有完全沒有想到。”
“唉,我確實是沒有想到,”陸瑞蘭抹了抹眼淚,“你也知道你外甥女對我的成見有多深,根本就不讓我上門。不然我哪會貿貿然帶著那母女倆到你的宴席上搭打他們的臉?實在是逼得沒法子了。”
“不讓你上門?不會吧?”王月珊皺起眉頭,細細想了想,“你們只是分家了,又不是結仇了,她憑什麼不讓你上門?”
“這我還能騙你?你不信,自己去問問你的寶貝外甥女不就知道了?我跟你說,不止你外甥女不讓我上門,就連你的大姑子,也不讓我上門。你以為我真的吃飽了撐的,打我表弟的臉啊?他好歹是東元國大丞相,這種事很好聽麼?”
盈袖確實不讓陸瑞蘭上門,但是在那件事之後,不是在之前。
陸瑞蘭只是聰明地沒有提是什麼時候的事,輕而易舉就誤導了王月珊。
雖然王月珊還是覺得陸瑞蘭不對,但是想到陸瑞蘭說盈袖不讓她上門,那她這樣做,也有可以原諒的地方。
只要那孩子真的是謝東籬的種。
王月珊因此又問道:“那後來怎樣了?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樣?我是隨便說話的人嗎?這人都帶來了,還能怎樣?”陸瑞蘭又是抹淚,又是微笑,一派長嫂的慈母形象,“在人前確實抹不開面子,但是回到家,盈袖就抱著那孩子不撒手,比親孃還親。東籬啊……”
“東籬怎麼了?”王月珊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緊拉著陸瑞蘭的袖子問道。
“他啊,在盈袖面前還是矢口否認,但是我帶著盛琉璃出去之後,他在路上攔住我們,悄悄把盛琉璃帶走,安置在外宅了。喏,就在東城坊區的一所小宅院裡,離我們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