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灌了下去。
盈袖這才發現謝東籬動火了,也不敢再說這件事,暗笑垂眸,撐著頭道:“那盛琉璃說,是三年前在山道上揀到你的。你當時暈迷不醒,她就揹著你去了她家。然後你發高熱,你把她當成我,就……”說完頓了頓,故意停頓了一下。
謝東籬對著牆站了一會兒,等自己完全平息下來,才走到盈袖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道:“這你就信了?”
“她開頭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差一點把我唬住了。時間地點都對得上。你說你是墮民聖地那邊回來的,她恰好就是墮民聖地那邊的人,也是在那裡揀到你的。這事又只有你我知道,我是絕對沒有對人說過,你也不會對人說,那就只有真的在那邊見到你的人才會知道……”盈袖似笑非笑看著謝東籬,“只是後來,她說你發燒的時候叫她盈袖……我才確定她是個騙子。“
謝東籬從來都是叫她“袖袖”,而不是盈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知道一些我們之間的事情,但又知道的不完整。還有,她的女兒阿顏,我總覺得,我女兒阿顏長大了,就是這個樣子。”盈袖很是納悶。
謝東籬長吁一口氣,伸長了腿,在太師椅上窩著,凝神道:“首先,我可以告訴你,她跟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說得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盈袖凝眸注視著他。
“還有,那個孩子,有些蹊蹺,我不能說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謝東籬說著,還看了看盈袖,“也不能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啊?!”盈袖倏地抬起頭,“難道說,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阿顏?!她怎麼被人弄到這裡來了?!她怎麼才兩歲?!這不應該啊!”
“你別急。”謝東籬輕撫她的手背,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我說她跟我們有關係,並沒有說她就是我們的女兒。”
盈袖:“……”
“不明白?就先不要想這件事。我可以肯定這件事,又是祖神下的套。”謝東籬的目光變得陰沉,一雙眸子黑得深不見底,晦澀難明。
“你確定?”盈袖打量謝東籬,“可別事事都把祖神拉出來做擋箭牌。”
謝東籬看著盈袖這幅嬌俏樣兒,心裡一熱,將她抱到自己膝蓋上坐著,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從她的衣襟下方探進去揉搓,低聲道:“肯定是它。不然怎麼能把時間地點掐的那麼準?我告訴過你,我從祖地返回,沒有回到盛家的接引室,而是落到墮民聖地的大山裡面。但是我並沒有暈倒,沒有生病,也沒有遇到任何人。我在墮民聖地的大山裡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去。”
那個地方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算是個禁地,不能和在別處一樣想走多快就走多快。
盈袖聽了,不由毛骨悚然,顧不得自己的柔軟棲息在他的掌心,反而越發往他胸口貼近,哆哆嗦嗦地道:“那……那……這盛琉璃,又是什麼東西?”
“說對了。”謝東籬的眼底也閃過一絲精光,“她確實就是個東西……”
“那阿顏呢?”
“阿顏,還要再觀察觀察。”
謝東籬對阿顏的感覺也很奇怪,和盈袖一樣,他一見那小女孩,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明知道她不是自己和盈袖的女兒,但還是忍不住想親近她。
“唉,祖神也真夠厲害的。僅僅是一段殘餘的力量在這裡,就能掀起這麼多風浪。”盈袖感嘆,“我們幾乎是應接不暇了。”
謝東籬戀戀不捨地把手從她懷裡拿出來,指尖似乎還有她溫熱軟膩的觸感,低頭在她面頰親了親,“你別怕,它越是動彈,越說明它快不行了,所以要垂死掙扎。”
“真的?”盈袖惴惴不安地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世呢。”
“它應該很忌憚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