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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瑞蘭的大女兒謝同心,和盈袖差不多大,比盈袖早半年出嫁。
在盈袖嫁到謝家的時候,謝同心已經嫁出了謝家,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帶著夫婿和女兒回孃家。
盈袖以前算是謝同心的五嬸嬸,兩人雖然不算特別交情好,但也從來沒有過交惡的時候。
對於謝同心的夫婿,盈袖就更是隻認得他的樣子,知道他的名字而已,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
元宏帝抬眼看了看丹墀下方垂首站著的李德新,寒聲道:“李德新,你們宗人府乳孃司挑乳孃,都是個什麼章程?”
李德新緊繃的神情明顯輕鬆下來,他抬頭拱手對上首的元宏帝道:“回稟陛下,宗人府為皇子公主挑乳孃,都是有自己的規矩的。”說著,就把條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宗人府乳孃司挑選乳孃,。
一般情況下,大家都知道,這是元宏帝表示要“無事退朝”的意思。
盈袖雖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事情沒完,她理直氣壯當沒看見,轉頭就問李德新,“李執事,你剛才說,你們挑乳孃,要從身家是否清白,身體是否健康,還有對皇室是否忠誠這些方面挑選,是不是?”
李德新忙點頭,“正是。”
他怎麼可能反對?
這幾句話正是他剛才說的。
“只有這幾個條件嗎?”盈袖又問道。
“護國公主如果不滿意,可以再添幾個條件,遞交給宗人府,讓宗令們商議之後,再加到宗人府的律令裡去就行了。”李德新微笑著說道,明顯壓力已經沒有那麼大了。
“呵呵,我哪裡敢提條件?”盈袖笑著擺了擺手,又問:“那你們就不問乳孃生過幾次孩子?什麼時候生的孩子?產奶量有多少這些問題?”
李德新白皙俊秀的臉頰立刻漲得通紅,不悅地看向別處,正色道:“公主殿下請自重!這些事情跟宗人府乳孃司有什麼關係?在下身為男執事,怎麼可能去問這些問題?難道在下看起來像是個輕薄浪子嗎?!”
盈袖用手捂住嘴,倒抽一口涼氣,“李執事,你為皇子公主挑選乳孃,竟然不過問最關鍵的問題?!”
“什麼最關鍵的問題?”李德新敏感地反駁,“難道對陛下忠心不是最關鍵的問題嗎?!”
“荒謬!”盈袖放下胳膊,上前一步,拂袖斥道:“對陛下是不是忠心,是最基本的問題,不是最關鍵的問題!就像朝廷開科取士,不會只憑是否忠心來錄取官員,忠心是最基本的要求,而要做官,在忠心之上,還要有相應的能力和本事。她們要做乳孃,她們的能力和本事,就是能產出上好的奶水,給皇子公主食用。——李執事,你說是不是?”
李德新有些遲疑,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躊躇半晌,喃喃地道:“只要忠心,奶水還有問題嗎?”
“果然是胡說八道!”盈袖再次上前一步,冷聲道:“只要有忠心,就有奶水?請問李執事,誰跟你說得這個道理?”
“……乳孃司一脈相承,這些年都是這樣的。”李德新憤憤不平地道,不肯認為自己做錯了。
“我就說我們東元國的皇子公主怎麼越來越少,原來根子真的在宗人府乳孃司!”盈袖冷笑,回頭指了指那三個乳孃,“你們看看,這三個女子,像是做乳孃的樣子嗎?”
盈袖走到那三個女子身邊,問第一個女子:“你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那女子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公主問話,又是在皇帝面前,她不敢不答,低聲道:“……去年。”
“呵呵,去年就生了孩子,今年已經十一月了,你的奶水還有多少?”盈袖搖了搖頭,看向第二個女子,“你呢?什麼時候生的孩子?”
這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