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在揉後頸,伸手過去給她揉捏,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了?又做針線了?”
盈袖點了點頭,“做了一下午,脖子酸了。”
“……不用做這麼久吧?”謝東籬目光微凝,“還是你又有心事了?”
盈袖如果躊躇不決,就會長時間重複做一件事,這是她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也是謝東籬當年教她的法子……
盈袖笑著看他一眼,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謝東籬低頭在她白膩的後頸親了一記,“說吧,不必對我也瞞著吧?”
盈袖還真的想了想,遲疑著道:“可是,這件事跟你我,還有孩子都沒有關係。”
“這樣啊。”謝東籬笑著搖搖頭,“那你就別說了。看來你也很瞭解我,除了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確實別的都不關心。”
盈袖心念電轉,又改了主意,笑著推了他一把,“盡胡說,好吧,告訴你,是黛黛的事。”
“她怎麼了?”謝東籬皺眉,“還是盛家出事了?”
他讓盛家出山,這份人情確實不小,盛家不能出事,特別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沒有。你想到哪裡去了?”盈袖嗐了一聲,又拿起針線,“是她跟我說,她在盛家祠堂發了誓,說這輩子不出嫁……”
“哦。”謝東籬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去吃晚飯。
盈袖見謝東籬毫無反應,很是不適應,放下手中的針線,追了出來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我都告訴你了。”
謝東籬忍著笑,面無表情地道:“這是別的姑娘家的事,你讓我說什麼?”
盈袖:“……”
悻悻地轉身回屋裡坐下,依然拿著針線出神。
謝東籬吃完晚飯,又去浴房洗漱,換了寢衣回來睡覺的時候,發現盈袖手裡還是拿著針線,卻一動不動,腦袋已經一點一點地,如同雞啄米,快要睡著了。
謝東籬無語地將針線從盈袖手裡拿開,搖頭道:“如果困了,就上床睡覺,拿著針線發呆,不怕把自己戳疼了?”
盈袖回過神,一雙水樣的眸子還是朦朦朧朧地帶著睏意,“嗯?”從鼻子裡帶出一句嬌嗔,聽得謝東籬全身都發軟,只有一個地方特別硬。
他嘆口氣,將盈袖抱到床上,將自己身上硬硬的那處塞到她手裡,便埋頭在她肩膀處,任她施為,也算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
第二天盈袖醒過來,見外面的陽光燦爛,好像要照到她眼睛裡了,十分不適應,用手捂著眼睛靜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睡在南窗下的長榻上。
她轉過頭,只看見屋子中央半人高的屏風,她和謝東籬的床在屏風另一邊啊?
再轉頭看看自己周圍,沒有看見謝東籬。
這是怎麼回事?
她慢慢坐起來,躋了鞋,起身繞過屏風,看向屏風那一邊的床。
她發現,床上的被褥全都換了……
發生了什麼事?
盈袖怔忡了好一會兒,摸了摸酸澀的臉頰,垂眸看了看幾乎麻木的胸口,又攤開右手掃了一眼,然後五指向內合攏,發現手指居然都在顫抖,握不緊的樣子……
天啦……
她閉了閉眼,終於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不知是不是因為不能用正常方式舒緩謝東籬的欲|望,所以昨夜兩人用了別的法子,結果讓謝東籬興奮不已,拉著她沒完沒了,後來床上弄得到處都是,實在不能睡人了,謝東籬才抱著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她,放到長榻上,然後命丫鬟進來收拾床鋪。
盈袖猛地捂住臉,快步回到長榻上躺下,還拿薄被將自己全身都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