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聽我號令!”
那兩個手下互相看了看,提醒胡太監:“護國公主的丈夫,可是謝副相。——胡公公,您確定現在要對公主殿下出手?您確定謝副相讓公主一個人來,就沒有後手準備嗎?”
胡太監聽見這話,猛地醒過神,渾身打了個激靈,暗道好險,他差一點就熱血上頭,釀成大錯了。
他死不足惜,但是如果提前暴露了計劃,又沒有達到效果,可是要連累他們所有人。
胡太監抬了抬手,“嗯,那就算了,你們下去吧。我去看看他們要做什麼。”說著,他恢復了那幅笑眯眯白胖胖的無害模樣,慢慢走出自己的院子,去上房見盈袖和小磊。
盈袖和小磊在上房吃了兩杯茶,才等到姍姍來遲的胡太監。
盈袖一見他胖胖的身子蹣跚著進來,就輕笑一聲,道:“胡公公不愧是宮裡出來的,這份架子真是無人能及。讓主子等了兩盞茶的功夫,說吧,剛才忙什麼去了?”
“見過皇太孫殿下,見過公主殿下。”胡太監笑著給盈袖和小磊行禮,當沒聽見盈袖的冷言嘲諷,笑呵呵地道:“今天這麼冷,公主殿下也出來走動,真是不容易啊。”轉頭就對小磊道:“皇太孫殿下,公主殿下對您這樣上心,您可要好好感謝公主殿下。”
盈袖挑了挑眉毛,用帕子在嘴角摁了摁,淡淡嗯了一聲,道:“胡公公,我這裡給你說話呢,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嗯?還是你聽不懂東元話?”
其實哪裡有什麼東元話?都是從大周分裂而來的國土,大家早幾千年都是說的同一種語言。
盈袖這樣說,已經是在明白表示自己對胡太監的不滿。
胡太監不能繼續和稀泥了,只好訕笑著道:“老奴在宮裡伺候陛下,伺候了四十多年,還沒有人說過我耳朵聾,或者腦子有問題。今兒是頭一次聽說。”
這是在拿元宏帝堵盈袖的嘴。
意思是,連皇帝陛下都挑不出我的刺,你一個隔了一代的公主挑什麼挑?
小磊皺了皺眉頭,出聲道:“胡公公,你最好客氣點兒。再這麼說話,我可不依。往小了說,你是以下犯上,我可以打你板子,再把你送回宮裡,交給宮裡的人懲罰。往大了說,你是居心叵測,故意氣我姐姐,我可以馬上把你打死了事。”
他的語氣輕慢中帶著重重的威脅。
胡太監一時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裡,這皇太孫殿下完全乏善可陳。
在皇帝面前,小磊從來沒有表現過什麼過人的能力。
在群臣和下人面前,也從來沒有什麼架子。
像今天這樣唬人,還是第一次。
胡太監笑了笑,道:“皇太孫殿下,老奴冒犯護國公主殿下,確實是老奴的錯,老奴給公主殿下賠禮道歉。”說著,他跪了下來,給盈袖磕頭。
盈袖居然不躲不避,硬生生受了這個頭。
胡太監頓時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在心裡暗罵盈袖太過託大,又不是皇帝,也敢受他一拜?真是不怕折壽!
“胡公公,你肯定在心裡埋汰我,說我又不是皇祖父,怎麼敢受你一拜,是吧?”盈袖看了看胡太監的臉色,突然笑著說道,直中胡太監的心思。
胡太監嚇得全身抖了一抖,整個人跪在地上,竟然半天都沒有起來。
盈袖也沒有叫他起身,伸手取過茶盞,又抿了一口茶,才道:“這茶都涼了,怎麼沒有人換一下?”
幾個婆子忙上來給她續茶。
盈袖已經連喝兩杯茶,看了看茶水,突然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將茶杯重重地放下,才問那胡太監,“胡公公,我要問問你,這皇太孫殿下迎親的事,都是你一手總管的嗎?”
胡太監心裡一鬆,原來還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