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呢?你也會仰望我嗎?”
那個姑娘羞紅了臉,一隻手卻悄然伸出,握住他的一根手指頭。
握得那麼緊,怎麼甩也甩不掉。
他還記得那時候自己心跳的頻率。
雖然臉上還是一片淡然,但是一顆心已經快跳出來嗓子眼了。
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執政官殿下,她也不是低賤的漁家女。
他們只是一對剛好兩情相悅的男女。
他親她一下,她能激動得暈過去。
琉璃河畔,她偶爾將他從水中救出來。
當他在水底睜開眼,她那雙璀璨的眸子就深深印入他的心底。
那是他在水裡最惶恐的時候看見的眸子,也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
謝東籬閉上雙眸,不讓自己沉浸在回憶裡。
回憶太多隻能讓他失去鬥志。
一切都過去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當他們重新再來的時候,他已經不是謝瞬顏,她也不是盛琉璃。
他是謝東籬,他能夠比祖神更加強大。
她是盈袖,她能保全自己和孩子。
……
盈袖在忐忑不安中又等了好幾天,山頂半空中的飛船依然靜靜地停在那裡,只是那嗡嗡嗡嗡的消磁聲再也聽不見了。
這一天,盈袖像往常一樣吃了早飯,就叫了盛五弟和盛六弟,讓他們帶她去山頂,她要去看看飛船。
可是剛走到洞口,一股清水從她身下流出。
糟了,羊水破了。
盈袖只有這一個念頭。
她要生孩子了。
可是謝東籬還沒有回來。
這一刻,盈袖無比思念謝東籬。
她多麼希望,她生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會陪在她身邊。
當然,她知道這是痴心妄想。
而且這個孩子也是盛琉璃和謝瞬顏的孩子,不僅僅是她和謝東籬的。
這是承載了他們兩世希望的孩子。
“五弟、六弟,你們去給我燒熱水,燒得越多越好。七弟,你去找夏大哥,就說四姐要生孩子了,讓他守在洞口,直到我生完之前,他都不能離開。”
萬一這時候有野獸跑進來,盈袖功夫再高,也無法一邊生孩子一邊打怪。
盛五弟和盛六弟嚇了一大跳,忙踉踉蹌蹌奔跑著去打水燒水。
懵懵懂懂的盛七弟飛跑出山洞,找到正在打獵的夏雲,氣喘吁吁地道:“夏大哥!我四姐要生孩子了,你去守在洞口!”
“什麼?!”夏雲嚇得幾乎摔倒,連忙扶住一株小樹苗,“這時候生孩子?!”
沒有郎中,沒有穩婆,沒有吊氣的人參,沒有產房,什麼都沒有,她要怎麼生孩子?!
“是啊!就快生了!”盛七弟只知道催夏雲回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夏雲背上槍,往山洞飛跑。
來到山洞裡,看見盛五弟和盛六弟正在燒水,盈袖躺在最裡面的枯草堆上,牙齒將下唇咬出了幾道血印。
“你……你就這樣生孩子?”夏雲滿臉都是憂慮,“要不,我送你去城裡……”
“住嘴!你給我去洞口守著!只要沒有人或者野獸進來就行了!快滾!”盈袖聲嘶力竭地叫道,恨不得拿棍子將他砸出去。
“不行啊,我出去了,誰給你接生?我雖然不是女人,但是……”夏雲放下槍,打算客串一次穩婆。
“滾!”盈袖氣得坐了起來,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石塊就砸了過去,“讓你守門就守門!我自己會生!不勞你大駕!”
夏雲被那石塊砸得頭破血流,忙跑了出去,抱著槍坐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