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同時自己也深居簡出,儘量跟自己的蠱王融合。
她藉助蠱王弄出來的傷藥,給凡春運治臉,也好了七七八八,雖然還是有隱約的刀傷印子,但上了粉之後,就看不出來了。
凡春運看了自己的臉,那心病才漸漸好了起來。
陸乘元成親之後,真的在家裡老實了一陣子,跟趙瑾宣夫妻和順,同進同出,讓陸家的人非常欣慰,還以為他真的回心轉意了,對趙瑾宣這個兒媳婦也滿意得緊。
……
轉眼兩年過去,盈袖的內傷終於痊癒。
這兩年裡,她有空就去西城門外的十里亭候著,等著謝東籬歸來。
久而久之,京城的人都知道謝副相的夫人都快成“望夫石”了,對她既同情,又尊敬,還有幾分憐惜。
慕容長青總是騎著馬,遠遠地跟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陪著她,她離開十里亭,他也跟著她離開。
盈袖開始的時候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也當不知道,她也私下託自己的孃親勸過慕容長青,讓他還是早些找個好姑娘成親。
盈袖打定主意,不管謝東籬回不回來,她都要等他,等一輩子也在所不惜。
這一天到了傍晚時分,京城突然開始下雪。
沒多久,雪粒子就變成了雪花,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大片大片的雪花鋪天蓋地,路上很快積起了半尺深的積雪。
盈袖是下午出城的,照例在十里亭等著,沒想到遇到大雪。
她披著紅狐狸皮的大氅,戴著同色風帽,立在十里亭,靜靜地看著灰濛濛的天地出神。
身後不遠處站著兩個丫鬟,都站得筆直,一聲不吭。
沒過多久,一頂藍布小轎在風雪中抬了過來,也到十里亭歇腳。
“春運,下來躲躲雪吧。”從轎子裡先出來的是陸乘元,他完全沒有看見十里亭裡站的有人,只一門心思在轎子裡的人身上。
凡春運披著白狐大氅,含笑從轎子裡出來,目光一轉,就看見了十里亭黑色柱子旁邊站著的一個身量高挑的女子。
雖然只看見她精緻的側臉,凡春運就認出來這人是誰了。
“姐姐,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姐姐。”凡春運走過去含笑見禮。
陸乘元發現居然是盈袖,不由訕訕地往後縮了縮,臉上很有些不自在。
盈袖的眸光轉到陸乘元身上溜了一圈,唇邊含著一絲冷笑,並不說話,依然轉眸看著前方天地間紛紛揚揚如搓綿撒絮般的大雪出神。
“姐姐,你還等著姐夫嗎?”凡春運又含笑問道,好像並不把盈袖的冷淡當回事,“可是我兩年前就聽說,姐夫永遠不會回來了呢……”
陸乘元聽著凡春運的語氣,總覺得怪怪的,說是惋惜吧,但是唇邊那一絲笑容又像是幸災樂禍……
他看了凡春運一眼,咳嗽一聲,道:“春運,雪越來越大了,不如我們還是走吧?”
凡春運卻根本不理會他,她的目光緊緊盯在盈袖身上,又走近一步,道:“姐姐,趁還年輕,我勸你一句,還是早些改嫁吧。我雖然不知道姐夫去了哪裡,但是我最懂姐夫這個人,他一向說一不二,他說不回來,就一定……”她的“不回來”三個字沒有說出口話音,就看見盈袖突然將手捂在嘴邊,聽見她發出低低的一聲叫喊,像是雛鳥見了歸家的父母,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等到被眾人明白的那一天。
盈袖一頭從十里亭衝出去,扎入茫茫大雪中,往前方拼命奔跑。
冰天雪地中,只看見一道大紅的身影在雪地裡奔走,留下淺淺的腳印,很快一陣大雪飄落,將她的腳印又蓋了上去。
“夫人!夫人!”兩個丫鬟見狀大驚,忙追了上去。
陸乘元詫異地看著盈袖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