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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籬一向給人文質彬彬,溫潤如玉的感覺,就算他穿上盔甲,帶著大軍站在你面前,也有著光風霽月,讓人如坐春風的和煦。
他看上去並不彪悍驍勇,更不是弒殺的屠夫,可是當他站在你面前,冷冷說一聲“動手”的時候,沒人能忽視他語氣中的殺伐決斷。
南鄭國皇后齊雪笙還沒有回過神,眼角的餘光只瞥見刀光一閃,背後的太子鄭承發出慘叫一聲,握著往下滴著血的手腕,一下子跪倒在臺階上。
皇后齊雪笙猛地回頭,見太子鄭承的左手小指已經被人硬生生割了下來!
謝東籬身邊一個侍衛身形閃動,從地上拾起太子鄭承的小指,回到謝東籬馬前,將那截小手指高高舉著奉上。
謝東籬掃了一眼,對阿順點了點頭。
阿順忙將太子鄭承的小指也收到他的小匣子裡去了。
“元親王的事已了,謝某就等著巫家滅族了。”謝東籬在馬上對著昌興帝微微躬身,“昌興帝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回京城?”
昌興帝臉色淡然,點了點頭,“請謝大元帥拭目以待。”說著,他轉身走進別莊,好像沒有把東元國的大軍放在眼裡一樣。
南鄭國的軍士和侍衛鬆了一口氣,對自己的皇帝陛下多了幾份信心。
皇后齊雪笙狠狠瞪了謝東籬一眼,咬牙道:“謝大元帥,這麼晚了,您還要在這裡等著吃晚飯嗎?”
謝東籬唇角微翹,道:“有何不可?只要皇后娘娘願意留我們東元國大軍吃晚飯。”
這裡只是南鄭國皇室的別莊,當然不會留東元國大軍吃晚飯=_=……
“我們這裡沒那麼多糧食,恐怕餓著貴國的大軍,還請回去吧。”皇后齊雪笙轉身命人將太子鄭承和太子妃巫青青抬進去,一邊揮了揮手,“謝大元帥好走不送。”
“好說好說。”謝東籬拱了拱手,帶著東元國大軍離去。
他們人數不少,撤退的時候依然井然有序。
南鄭國的人都知道東元國的右軍是東元國三大侯府所掌大軍中最弱的一路,但是如今看見他們的軍容氣勢,南鄭國人悚然而驚。
如果最弱的一路軍士都有這樣的陣容氣勢,那另外兩路大軍又是怎樣厲害的存在!
大興城這一戰之後,一直將東元國看做“弱雞”,完全不放在眼裡的南鄭國和北齊國,開始對東元國刮目相看了。
歸根到底,國與國的爭鬥,還想以德服人都是傻叉。
國家之間,奉行的是畏威不服德,又或者說,正義和公理是在弓箭的射程之內。
想要保家衛國,一定要有悍不畏死的軍士,也要有為國盡忠的謀士。
……
謝東籬他們的大軍剛剛撤回到東元國的大興城裡,南鄭國的皇室便趕緊起駕回京城。
他們剛剛一到京城,太子鄭承便在巫家剩下的幾房人支援下,在南鄭國京城發動政變,逼昌興帝退位。
南鄭國皇后齊雪笙自稱生病,帶著自己的人馬回了孃家北齊國養病。
昌興帝身邊的禁軍跟太子人馬一通混戰,只來得及將昌興帝接出南鄭國皇宮,逃入深山,不知所蹤。
南鄭國頓時陷入內亂之中。
北齊國立刻打著幫皇后齊雪笙尋找昌興帝的幌子,派兵侵入南鄭國,佔了南鄭國和北齊國接壤的好幾座城池。
南鄭國內亂的訊息傳到東元國的時候,謝東籬帶著大軍正走在回返京城的路上。
“元帥大人!南鄭國有探子回報,太子鄭承逼宮,昌興帝失蹤,皇后回了北齊國,北齊舉兵,佔了南鄭國好幾個城池!”阿順笑容滿面地將探子剛剛得到的訊息說與謝東籬聽。
謝東籬緩緩點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