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哭喊救命的,是不是啊?”
元健仁聽了皇后齊雪筠的話,簡直惱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他確實有這打算,要在陣前喊話,讓謝東籬出來救他,哪怕是交出大興城呢?又有何不可?!
元健仁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性命最重要,被人恥笑就被人恥笑吧,如果他死了,還爭什麼閒氣?他張了張嘴,正要不顧臉面的求饒,一顆石子從斜刺裡飛來,打在他的啞穴上,讓他張不了口。
夏凡立在北齊國軍士後面,也是一怔。
他本來打算好了,要藉機削謝東籬的風頭。
若是謝東籬肯換,不用他罵,全東元國都會把這對翁婿罵死,就連元健仁的兒子元晨磊也會被汙了名聲,以後想跟元應佳爭,也要掂掂自己的份量。
若是謝東籬不肯換,他就要罵他不忠不孝,只知道沽名釣譽,連岳父的性命都不顧,從而在盈袖和元宏帝心裡插下一根釘子,讓他們對謝東籬心生隔閡。
夏凡萬萬沒有想到,皇后齊雪筠居然來了大興城!
看來昨夜那兩個人,確實是皇后齊雪筠的手下……
夏凡陰沉了臉,慢慢從軍士後分開眾人,走上前來,站在元健仁身邊,對大興城城牆上的人森然道:“那你們是真的不顧他的性命了?”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掐住元健仁的脖子。
謝東籬這時才騎著馬,從大興城裡走出去,身後帶著數千東元國軍士,來到東元國和北齊國交界的界碑處,對北齊國軍士朗聲道:“元親王本是我東元國在南鄭國的質子,請問他什麼時候到了你們北齊國手上?”
北齊國軍士不約而同看向夏凡。
夏凡皺了皺眉頭,正想說話,卻聽謝東籬又道:“我明白了,原來是夏督主出手,將元親王從南鄭國擄到北齊國,好大的本事!真不愧是慣於送女人搞陰謀的北齊錦衣衛夏督主,謝某失敬失敬!”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謝東籬這樣說,簡直是直接往夏凡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夏凡頓時惱了,手上更加用勁,掐得元健仁直翻白眼。
“謝大元帥,耍嘴皮子沒用,你岳父在我手上,你給句話吧,到底想不想拿大興城換?!”夏凡怒氣衝衝說道。
“夏督主,您別這樣。咱們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再說我們東元國,並沒有跟你們北齊國交戰,你又何必公報私仇,故意為難元親王和北齊國這些將士呢?”謝東籬嘆息著搖頭,一派悲天憫人的姿態,看得北齊國軍士都對夏凡側目起來。
夏凡統領北齊錦衣衛,在軍中確實沒有什麼勢力,他這一次,也是要挾著北齊國永業城的城守,以奪城的軍功誘惑他,才擺下這樣的陣勢的。
謝東籬知道,一般的軍士是不想打仗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那是對上位者而言,對於下層軍士,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老百姓,只想能夠有尊嚴地活著而言。
“你胡說什麼?!我哪有公報私仇?”夏凡的瞳孔縮了起來,索性將元健仁抓過來,擋在自己身前做擋箭牌。
謝東籬莞爾,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側,不鹹不淡地道:“夏督主,您真的要我說?”一邊說,他的目光一邊北齊國軍士那邊掃了過去。
每個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專心致志要聽夏督主的八卦……
夏凡惱羞成怒,一個手刀將元健仁劈暈了,道:“想不到謝大元帥這樣的人,也會嚼舌根!”
謝東籬兩手一攤,好笑地道:“夏督主,我可什麼都還沒說呢,您可不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就是!其實您那檔子事兒,我們東元國人都知道!”阿順護在謝東籬身邊,跟著嘿嘿笑道,一邊對身邊東元國計程車兵擠眉弄眼。
東元國士兵跟著嘿嘿地笑,數千人不屑的笑聲迴盪在北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