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是不是跟大房那個沒出息的老三廝混,領你去那種不乾淨的地方了?!”陸二夫人大怒,站起來就要去大房找陸乘風他娘理論。
陸乘元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娘您想到哪裡去了?我……我是想親自送給沈二小姐。”
一轉念間,陸乘元已經轉了好幾個念頭。
他要說直接送給司徒暗香,肯定要被他娘責罰。
但是如果說是送給沈遇樂,他娘應該不會不同意……
以後若是被他娘發現那耳墜子是司徒暗香在戴,他也可以推託說是沈遇樂送給司徒暗香的。
因為沈家和司徒家是姻親,沈遇樂是司徒盈袖的表妹,也是司徒暗香的表姐。他曾經聽見過司徒暗香叫沈遇樂“表姐”。
這樣一來,縱然鬧出來也是無妨的,而且暗香也不會被人詬病,名聲也是無礙的。
沈遇樂那邊,他只要跟她說一聲就行了,讓她幫他圓個話。
他不過是可憐司徒暗香,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沈遇樂知道了,只會贊同他心地善良,再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何況她是他的妻子,還不事事都站在他這邊?
再說司徒暗香也不是外人,是自己的小姨子……
沈遇樂若是連這話都不聽,這親也不用成了。
夫綱不振,還算是男人嗎?
不料他挑明說了是要送給沈遇樂,他娘陸二夫人還是不肯。
“要你送什麼送?你娘我親自去下聘,親自遞到她手裡,這你放心了吧?”陸二夫人笑彎了眼睛。
兒子對這門親事居然這樣在意,實在是再好不過。
做爹孃的當然希望看到自己兒子媳婦過得和睦,這成親前就能這樣,成親後肯定馬上就要抱大胖孫子了……
陸二夫人仔細將妝奩匣子闔起來,放到妝臺上。
陸乘元心裡如同有二十五隻老鼠,百爪撓心,急得要命。
就在這時,陸二夫人的丫鬟在門口通傳道:“二夫人,老夫人讓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來了。”陸二夫人忙去鏡子前整整妝,帶著丫鬟婆子去了。
陸乘元一個人在孃的房裡待了一會兒,翻來覆去想了半天,終於還是一橫心,咬牙去孃的妝奩匣子,將那幅雞血紅寶石耳墜拿了,飛跑出門。
拿了耳墜之後,陸乘元騎著快馬又來到司徒家的店鋪前面翹首以待。
司徒暗香坐的大車還在門口,應該還沒有走。
陸乘元吁了一口氣,手裡緊緊握著那對雞血紅寶石耳墜,被那玲瓏剔透的寶石邊緣紮在手掌心,卻不覺得痛,反而有些不為人知的快感。——痛,並快樂著……
時間慢慢過去,天邊的日頭已經西斜,照在長街之上,將陸乘元的身影拉成一道長長的影子。
司徒暗香還沒有出來,他手心漸漸滲出了汗,心情從開始的驚喜、激動,到後來的激憤、不平,一直到現在的平安喜樂,他的一顆心終於晃晃悠悠回到了實處。
吱呀一聲響,司徒家半掩的大門終於又開啟了,司徒暗香從店鋪裡走了出來。
夕陽的餘光照在她純潔無暇的面容上,容色照人,不可逼視。
陸乘元心裡帶著些微的酸楚,往旁邊讓了一步,道:“司徒二小姐。”
司徒暗香抬頭,見是先前看見的陸乘元,忙笑道:“陸四少,好巧,又見面了。”
“是啊……好巧……”陸乘元喃喃說道。
見了司徒暗香,他剛才想好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他跟著司徒暗香走了幾步。
司徒暗香回頭抿嘴笑道:“陸四少,我要回家了,您有事嗎?”
“沒有……哦,有。”陸乘元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