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嚴重。”
“沒那麼嚴重?”沈大丞相皺起眉頭,站了起來,走到司徒晨磊身邊,上下左右打量他。
司徒晨磊又有些不自在了,默默地往司徒盈袖身後躲了躲。
“……小磊就是有些怕見生人,這是因為他從小見人太少,被人有意為之。”謝東籬淡淡說道,“以後多帶他出來見人就沒事了。”
“有意為之?”沈大丞相一字一句重複謝東籬的話,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很不好看,“誰?誰敢……?!”
司徒盈袖心裡一動,忍不住瞥了謝東籬一眼。
司徒晨磊的情形,沒有人比司徒盈袖更清楚。
前世今生,她對小磊瞭如指掌。
她知道,小磊小時候,確實是有毛病。
是不是痴傻她不敢說,但是真的不認人,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跟痴傻沒有差別。
至於他上一世為什麼能在水下將司徒盈袖推開,託上水面,司徒盈袖活了兩世也想不明白。
她只堅定了一個信念,小磊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那種傻子。
他有他的獨特之處,只是別人都不明白他。
而謝東籬言之鑿鑿說小磊完全沒有病,也有信口雌黃之嫌……
不過謝東籬這種說法,只會對小磊好,不會有壞處。
司徒盈袖早就發現,小磊的病,不是藥石能夠醫治的。
更像是心病。
心病只有心藥醫。
她不知道到哪裡能尋到醫治小磊的心藥,但是她願意去嘗試。
還有,自從魯大貴的事之後,小磊的病再次嚴重,司徒盈袖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的。
前些天因她和慕容長青鬧得不可開交,才讓小磊的情形有好轉的跡象。
但也只是有一點點好轉的跡象而已。
她完全沒有想到小磊跟著謝東籬去東次間背了一次書,出來就跟完全忘了魯大貴那檔子事一樣!
司徒盈袖心裡滿腹疑慮,只想親口問謝東籬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當著沈大丞相的面,她不敢把這些話問出口。
“隔著那麼遠,誰都有可能。”謝東籬淡然回答著沈大丞相的問話,然後拱了拱手,“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沈大丞相想著謝東籬剛才說的話,腦子裡已經翻騰起無數可能,他急著要跟自己最信任的幕僚呂景翼商談,便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今天多謝你了。”說著,又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盈袖,帶小磊回內院歇息。”
司徒盈袖正中下懷,忙拉著司徒晨磊的手,給沈大丞相躬身行禮:“外祖父,那我們回去了。”
謝東籬轉身走出沈大丞相的外書房。
司徒盈袖帶著司徒晨磊急忙追了上去。
謝東籬走得很快,不過走到迴廊拐角處的時候,他駐足停了下來,回身看著司徒盈袖道:“……有事?”
司徒盈袖也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謝東籬,問道:“謝侍郎,請問我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弟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知道。”謝東籬一口否認,“真是莫名其妙。”
司徒盈袖定了定神,轉身叫了采芹過來,“帶小磊回我們住的院子。”
采芹點點頭,和另外兩個婆子一起領著小磊走了。
小磊這一次沒有掙扎,回頭看了司徒盈袖一眼,就乖乖跟采芹和那兩個婆子往二門上去了。
司徒盈袖也被小磊的這個眼神看得心頭大震。
這不再是以前那樣空洞恐慌的眼神。
司徒晨磊如今的眼神鎮定又沉著,像是一個沉睡多年的人終於甦醒過來一樣。
“……小磊變了,跟他進去之前完全不同。謝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