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詠潔雖然對陸瑞楓知之甚深,此時也被陸瑞楓的話噁心得剛才吃的酒都要吐出來了,她冷笑道:“那是呢。難怪您這樣喜歡暗香,她連慕容世子穿的什麼褲子都曉得,自然對您的喜好也摸得一清二楚了。我們盈袖是個直腸子,做不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你說誰見不得人?什麼褲子?你在說什麼?”陸瑞楓微微一怔,起身站了起來。
屋裡的姑娘們才從司徒盈袖的至貴堂過來,聞言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在席間傳開了。
待知道司徒暗香將自家弟弟的褲子看做是慕容世子的褲子在人前顯擺,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
沈遇樂更是笑得彎下腰,拉著她娘王月珊要給她揉揉腸子。
司徒盈袖也不僅莞爾,打圓場道:“不過是看錯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司徒暗香暗暗叫苦,尷尬得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陸瑞楓聽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嘴唇翕合了兩下,慢慢坐了下來。
沈詠潔卻不會放過她。
“既然您看不上我們家大小姐,只看得上二小姐,那我也給個實話,我們高攀不起你們長興侯府!請您把我們盈袖的庚帖趕緊送回來,咱們就這樣算了吧。”沈詠潔快刀斬亂麻,趁著長興侯不在,趕緊把婚約給解了,又吩咐沈嬤嬤:“你去把慕容世子的庚帖和定婚書都拿過來,順便也請張姨娘過來一趟。”
陸瑞楓正中下懷。
她要的就是馬上解除婚約,免得夜長夢多。
“沈夫人您真是……既然您執意堅持,我也不好強人所難。總不能鴛偶成了怨偶。——來人,回侯府把司徒大小姐的庚帖和定婚書都拿過來。”陸瑞楓也趕緊吩咐下去,讓自己的貼身婆子回侯府去取庚帖和定婚書,生怕沈詠潔會反悔。
沒過多久,沈嬤嬤就拿著準備好的司徒暗香的庚帖和慕容長青的庚帖和婚書送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一頭霧水的張氏。
很快,陸瑞楓的貼身婆子也趕了回來,將司徒盈袖的庚帖和兩家當日立下的定婚書都拿了過來。
陸瑞楓將司徒盈袖的庚帖和定婚書忙不迭地交回給沈詠潔,帶著歉意道:“詠潔,對不住了,是我的錯。等以後我置酒給你賠禮。”
沈詠潔微笑著取過庚帖和定婚書仔細看了看,見沒有作假,正是當年的原件,滿意地將庚帖收下,將那自己和長興侯府一共兩份定婚書撕得粉碎,命沈嬤嬤拿到一旁的熏籠裡焚了,才笑著道:“好了,以後咱們各自婚嫁,兩不相干了!”
陸瑞楓也笑,伸手道:“我們世子的庚帖呢?”
沈詠潔卻沒有給她,只是將司徒暗香叫過來,扶著她的肩膀,對陸瑞楓笑道:“長興侯夫人,您這樣喜歡暗香,甚至為了她,不惜跟我們大小姐退婚。而她又跟慕容世子過從甚密,連人家的褲子都上了心,我不知道以後她還能不能嫁得出去。既然如此,您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娶她做兒媳婦吧!——來人!把暗香的庚帖拿過來,給長興侯送去!
“夫人,您說真的?!”張氏站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張姨娘,今兒是你女兒大好的日子。蒙長興侯夫人青眼,她想娶暗香做兒媳婦,我也覺得妥當。因此今日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跟長興侯府解除盈袖跟慕容世子的婚約,改由暗香頂上。——長興侯夫人,這豈不是求仁得仁,皆大歡喜嗎?您一定是不會拒絕的吧?”沈詠潔冷冷看著陸瑞楓說道。
誰都看得出來,她是一臉怒氣。
陸瑞楓慢慢站了起來,皺了皺眉頭,知道上了沈詠潔的惡當,只得強作鎮定,推辭道:“婚姻大事,怎麼能這樣兒戲?”
“兒戲?您也知道是兒戲?我好好的女兒,從生下來就跟令郎定親,剛才您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