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氣味很不好聞。
她不動聲色,對跟進來的幾個士兵說:“把他拖出去,拖到外面定居點的大廳裡。”
一個士兵期期艾艾地說:“艦長,定居點已經被炸了,大廳都沒有了屋頂。”
夏初見說:“那就露天大廳,總之比這裡好。”
這裡光線又暗,氣味真是一言難盡。
破軍也跟著來了,他沒有說話,只是上前一步,從地上撿起捆著佐倫博特的繩子,就這樣把他拖出去。
佐倫博特被堵著嘴,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發燒了,還是氣的。
夏初見也不在乎,跟在他們後面離開了山洞裡的防禦工事。
來到之前那個定居點的大廳。
確實,這裡已經被炸得成了一片廢墟。
之前的大廳,現在就是一塊比較平整的空地而已。
抬頭可以看見藍天,低頭看不見牛羊。
夏初見站在那裡,對那些士兵說:“你們回到山洞裡的防禦工事,繼續警戒。”
“我要問話,可能場面比較血腥,你們看見,可能會承受不了。”
夏初見說完這話,那幾個士兵都笑了。
他們還會怕血腥?
作為底層士兵,能夠活到現在,靠的就是比別人更迅速的反應能力,和更血腥的殺戮手段。
否則憑什麼活下去?
但是他們也明白,夏初見這麼說,其實是因為不想別人聽見她問話。
幾個人敬禮回應,轉身往山洞那邊的防禦工事快步小跑過去。
夏初見確實是這個理由。
現在這剩下的一萬多人,她覺得應該沒有內奸了。
但萬一呢?
在這種情況下,她做決定不能靠直覺。
所以她很謹慎。
破軍還是一言不發,帶著那些士兵離開了定居點,回到附近的山洞防禦工事裡。
離這裡至少有兩裡地,肯定聽不見她說話了,夏初見才放心審問。
她半蹲下來,從佐倫博特嘴裡拽出來那堵著嘴的東西,嫌棄地扔在一旁,然後切換出一把手槍,直接塞到佐倫博特嘴裡,堵住他的嘴,以免他會咬舌自盡什麼的。
這一次來的三個主官,只剩下佐倫博特一個人還活著,夏初見還是比較“珍惜”這個俘虜。
“說,你們來這裡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只要你說出實話,我可以留你一條生路。”
夏初見一本正經地說。
佐倫博特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睛無奈朝下,看著她堵在他嘴裡的槍管。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堵著我的嘴,我怎麼說話?
夏初見明白了,點點頭,說:“我可以把槍拿開,但是你要記好了,如果你企圖馬上自盡,你可以試試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槍快。”
“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彷彿在說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聽在佐倫博特耳朵裡,卻不寒而慄,全身都在顫抖。
他連連點頭,瞳孔都恐懼得放大了。
夏初見緩緩把槍管從他嘴裡拔出來,但還是抵在他額頭,說:“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死,不用費勁自殺,我馬上成全你。”
“我的子彈充足,槍斃你十分鐘還是夠的。”
說著,夏初見的另一隻手,拉出量子光腦的虛擬顯示屏,給佐倫博特看了聞人朗的死亡照片。
佐倫博特的瞳仁猛地收縮,大口大口喘著氣,最後一絲僥倖都煙消雲散。
聞人朗是中將,這個殺胚都敢殺,他這個少將,又能有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