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點點頭:“隨你。”
他鬆開夏初見的後頸,開啟了測謊儀,開始問話。
但這個時候,七祿的程式早就接管了這臺測謊儀。
不管這內侍說什麼,也不管夏初見怎麼回答,這臺測謊儀都會判斷夏初見說的是真話。
當然,夏初見也沒有隨心所欲亂編。
她只是把之前跟霍御燊和皇帝陛下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細節處有些微不同,但不是矛盾的不同,倒像是從不同角度補充了之前的說法。
這種程度的不同,是完全允許的,也更加真實。
因為這能夠體現人類記憶的特殊性。
霍御燊他們就是研究這種東西的,因此在特安局裡,對於外勤人員來說,測謊儀根本不起作用。
所有的外勤人員,都要透過培訓,能夠對測謊儀免疫,才能派出去執行任務。
他們用測謊儀,都是針對非外勤人員和普通人。
夏初見目前處於可以用測謊儀的階段。
因為她雖然是特安局工作人員,也做過外勤,但是她還沒有經歷過成系統的外勤培訓,對於測謊儀,她還是沒有免疫它的測試。
夏初見以為自己讓七祿的程式接管那臺測謊儀,只要讓它判斷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就好。
結果她發現,她還是低估了這臺半人高的測謊儀對她造成的物理傷害。
她不知道那個內侍是怎麼操作這臺測謊儀的。
總之她的大腦接受的測謊儀電擊和電磁共振,比霍御燊操作的時候,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如果她當年不是在異獸森林那個奇異的洞窟裡,被阿鵷扔到那些能放電的嘉榮草裡,身體被徹底電擊過,她覺得這一次,自己可能熬不過測謊儀的物理攻擊。
雖然烈度可能沒有上一次嘉榮草給她的攻擊厲害,但疼痛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上一次,她是一下子就暈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電擊已經結束了。
而這一次,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暈過去。
一波波電流透過那些貼滿她腦袋的探頭,作用在她的大腦上。
疼痛無法忍耐,她只能嘶喊出聲。
“內侍大人,能不能……能不能輕一點……”
她哀求著,渾身都在顫抖。
她想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都做不到。
因為當她坐在那個測謊儀特製的椅子上,她的四肢就被固定的死死的。
這個狀態,除非夏初見立即開啟少司命黑銀機甲,用機甲的蠻力破壞這個測謊座椅。
可那樣一來,她的所有心血,都白費了。
她之前承受的痛苦,也白費了。
一句話,她的沉沒成本太高,讓她無法放棄,只得硬著頭皮接受這樣高烈度的“測謊”。
而聽著她一聲聲慘叫、哀嚎和求饒,那內侍臉上甚至露出病態的笑容。
他無比滿足地看著夏初見受測謊儀的折磨,手裡還在不斷調節測謊儀的電擊烈度。
隨著電擊烈度的增加,物理傷害也漸漸從堅硬的腦殼,觸及到她柔軟的腦組織。
就在那電擊的震動快要接觸到夏初見腦組織的時候,一股藍紫色電光,悄然從夏初見大腦深處浮現出來,將她大腦裡面某一處的海馬體包裹起來。
如果夏初見這時能看見自己的腦組織內部,她會發現,這股藍紫色電光,跟當初的那個山洞裡看見的嘉榮草電光一模一樣。
彷彿阿鵷那個時候讓她承受的嘉榮草電擊的力量,這時全部釋放出來了,保住了她大腦裡面的海馬體。
但是大腦別的部位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測謊儀的物理攻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