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看上去……唔……臉是不小……
他一直也以此為憾。
一路皺著眉頭,垂頭喪氣跟在周懷軒回到神將府。
從馬上下來,他正好聽見神將府兩個門子在嘮嗑。
“……那些人是自取其辱!哼,這是看不起我們神將府!以為我們臉沒他們大?!”
周顯白一下子回過神。——原來大公子是在誇他!
嘖嘖,這拐彎抹角地。還讓不讓人活了……
周顯白突然對大公子以後的媳婦兒充滿同情。
周懷軒將韁繩扔到迎上來的門子手裡,自己拎了一角袍子,一彎腰進了神將府的角門,迅速往周老爺子在外院的書房行去。
他知道這個時辰,周老爺子一定在外書房打棋譜……
周老爺子果然坐在自己的棋房裡,一手拿著一本孤本棋譜,一手拎著一顆黑棋子。在棋盤上打譜。
“咦,終於捨得回來了?”周老爺子抬頭,看見是周懷軒進來了。
周懷軒順手關上門,坐到周老爺子對面。
他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看著周老爺子打譜。
過了一會兒,反而是周老爺子先忍不住了。他丟下手裡的棋譜。將棋盤上的殘局抹了,瞪了周懷軒一眼,“行了行了,別給我擺這幅臭臉。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周懷軒抿了抿唇。想著要如何開口。
畢竟之前說一輩子不娶妻是他,現在卻突然改口,*辣說要去盛家提親,頭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周老爺子。
“……盛家很慘。”周懷軒思索半天,冒出這樣一句話。
周老爺子一聽暗樂,故作正經地點點頭,“是很慘。不過這關我們什麼事?”
“四大國公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是您說過的話。”周懷軒慢條斯理地道。
“嗯。但是如果是吳家和鄭家很慘,你會不會管他們?”周老爺子笑眯眯地問道。
周懷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定定地看了周老爺子一會兒,才淡淡地道:“盛家是獨一無二的。”言下之意,就是吳家和鄭家都不能跟盛家相提並論。
周老爺子噗嗤一聲笑了,搖頭晃腦地道:“啊?盛家獨一無二?是盛家那大姑娘獨一無二才是吧?嘖嘖,能讓我們神將府口口聲聲說這輩子不娶妻的大公子動心,光這份能耐,在大夏朝也註定是獨一無二了。”
破天荒頭一次,周懷軒的臉有些紅了,但是他沒有被周老爺子的調侃嚇倒,反而坦然地看著周老爺子,淡淡地道:“嗯,她確實是。您想抱嫡長重孫,這是唯一的機會。”
這樣的話,聽得周老爺子又興奮高興,又想吹鬍子瞪眼。
“你這是怎麼跟祖父說話的你?!”周老爺子心花怒放,雖然好像是在指責他,其實語氣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周懷軒這樣明明白白地坦承,周老爺子又覺得唏噓。
他養了這麼多兒子孫子,就這嫡長孫最像他。
從脾氣到處事方式,都像他。
唯一不像的,是對親事的態度。
周老爺子本人對於自己的妻子沒有什麼要求。
他是標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妻子能當家理事,性子和氣,別的事情他也不放在心上。
生了孩子之後,他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
只是他三個兒子,他最操心的嫡長子周承宗卻不像他。
周承宗在感情上拖泥帶水,雖然打仗的本事很厲害,但是在某些事上,確實糊塗得緊。
後來周承宗娶了馮氏,生了周懷軒之後,周老爺子就把注意力移到這嫡長孫身上。
周老爺子擔心周懷軒步了他爹周承宗的後塵,所以對他十分注意。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