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舒展什麼都沒說，笑著擺了擺手，算是回應托馬斯。
托馬斯走了之後，舒展也出去逛了一圈，確定整個公司沒有別人了，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小心翼翼把門關了起來。
重新坐到電腦前，舒展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這一次托馬斯讓他做的資料分析，不是一般的資料，而是讓他用逆向工程的方法，看對方系統內人工智慧所佔的比例。
其實如果只是要查對方系統內人工智慧所佔的比例，完全有別的，更簡單的方法。
可是用逆向工程的話，不僅能查出對方系統內人工智慧所佔比例，而且能還原對方的整個作業系統。
而以人工智慧為主的作業系統如果被還原，就等於對方一切商業秘密都暴露在他們面前。
他們可以看出來對方的供應商和客戶都是誰，他們的定價是多少，以及他們的內部人員構成，甚至連最秘密的財務資料都能從對方的erp系統裡獲得，只要他們的erp系統是跟人工智慧系統整合在一起的。
不過因為逆向還原工程本來就很難做，如果對方是真人工智慧系統，那就更難做。
舒展做了這些天，也只做了一個估算工作量的模型，其他資料分析一點都沒做。
他需要工作量估算出來，再除以他們現在的cpu處理速度，才能得到一個大致時間。
光是用電腦執行這個模型，已經花了他兩天時間，還沒做完。
舒展在辦公室裡待了一夜，快凌晨的時候，實在困得不行，才趴在辦公桌上睡了一會兒。
等他醒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做器材管理的同事姓孫，他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他孫器材，舒展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名字，也就跟著大家這樣叫。
此時孫器材和辦公室助理龐瑪麗正說說笑笑來到公司。
見舒展一臉疲倦地從辦公室裡走出來，龐瑪麗連忙說：“舒總監又熬通宵了？嘖嘖，你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我這裡有剛出鍋的肉鬆卷，很好吃的，專門給你帶的。”
舒展嘴裡有些澀，而且肚子確實非常餓，他不客氣地接過來，笑著說：“謝謝了，我去趟洗手間。”
“我給你熱一杯牛奶！”龐瑪麗在他背後叫了一聲。
舒展頭也不回，只往後擺了擺手，算是聽見了。
他去了浴室，飛快地衝了個澡，換上公司的t恤，拎著肉鬆捲回到自己辦公室，發現一杯溫熱的牛奶已經放在他的辦公桌上了。
舒展笑著給龐瑪麗發了條微信：謝謝牛奶和肉鬆卷。
龐瑪麗馬上回復：不謝！應該的！
舒展吃完肉鬆卷，喝了牛奶，又去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完，才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再去看電腦，那個程式終於跑完了。
他看了看電腦運算的結果：三年零五個月又十一天八小時三十三分鐘二十一秒。
這就是說，如果要做完托馬斯要求的“資料分析”，在現有的軟硬體條件下，他需要花三年多時間。
舒展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還是他把蕭裔遠最佳化過的演算法用上了的。
他把結果列印出來，去找托馬斯說話。
托馬斯剛喝完咖啡，看他進來，非常高興地說：“……不會吧？你已經全做完了？！”
舒展訕訕地搖頭，把列印出來的結果遞上去，說：“我把您要我做的資料分析做了一下量化，得出的結論上，在現有的軟硬體條件下，如果要做完您要的那種逆向分析，需要三年多時間。——公司能等三年再去收購嗎？”
“當然不能！”托馬斯立刻叫了起來，他的眼珠靈活地轉動著，飛快朝舒展的列印報告看了一眼。
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