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人一起走進餐廳。
餐廳很寬大,彩色玻璃的窗戶半敞,看得見後院的綠草坪和一棵松樹。
幾隻松鼠抱著松果在草地上蹦蹦跳跳,也不知道要把那些松果搬到哪裡去。
溫一諾注意到餐廳裡的那個人她不認識,八成就是當地嚮導。
果然主持人介紹說:“這是傑森,我們請的當地人嚮導。”
傑森跟dc那邊的詹姆斯一樣,都是當地土生土長的華裔。
他活潑開朗,一見溫一諾,就誇張地大笑:“這個小姐好漂亮!我能有這個榮幸,要這位小姐的電話號碼嗎?”
溫一諾沒接話,笑著岔開話題:“今天吃什麼?傑森,你是當地人?能不能介紹一下當地有什麼好吃的?”
幾句話就把傑森的注意力轉移了。
傑森開始滔滔不絕給她介紹當地的美食,無非是烤肉餅、烤魚片,還有燉小牛肉。
貧乏得令人髮指。
溫一諾忍了又忍,才沒問出“有沒有烤鹿肉”這種問題。
當地人把這些鹿看成是人類伴侶,不能吃的。
餐廳裡擺的都是傑森喜歡吃的東西,起司披薩,牛肉漢堡,炸魚和炸土豆條,粗獷的美式風格,比dc那邊體貼的詹姆斯差遠了。
溫一諾不喜歡吃起司披薩,也不喜歡牛肉漢堡,她只吃一個炸魚條,就站起來說:“天黑了,我要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主持人忙說:“溫道友,等下讓傑森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認得路。何先生的房子就在那邊的小山坡上,看見路燈了嗎?”溫一諾朝那邊指了指。
大家湊到窗前,看見那棟可以媲美盧浮宮的房子已經亮了燈,不再是黑黢黢的一片了。
傑森驚訝地說:“那套房子終於租出去了?不知道誰這麼有錢……”
諸葛先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默默地移開視線,哆哆嗦嗦從兜裡拿出一瓶藥丸,往嘴裡塞了一顆。
“諸葛先生你怎麼了?”傑森很是活潑,扭頭看見了,大聲嚷嚷道:“諸葛先生你是生病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看急診?”
諸葛先生忍住吐血的衝動,輕描淡寫地說:“我沒事,就是今天有點暈機,吃點褪黑素,等下睡一覺就好了。”
汪道士同情地說:“諸葛先生這一路可吐慘了,上次去dc都沒有吐得這麼厲害。”
“上次才一個多小時飛機,這一次五個小時,中間還遇到氣流,怎麼比?”全道士為諸葛先生說話,把汪道士懟了回去。
溫一諾拍拍汪道士的手,讓他別再說了。
汪道士還要跟這倆住呢,得罪他們可不好。
汪道士會意,笑著點點頭,送她出了大宅。
走在紅磚路上,汪道士輕聲說:“你一個人住,一定要小心。”
他們還不知道蕭裔遠也跟來了,以為溫一諾一個人住在那個大宮殿一樣的房子裡。
溫一諾似笑非笑地說:“這是法治社會,我不怕的。”
她拍拍汪道士的肩膀,一個人往回走。
小區里路燈很多,發著瑩瑩的白光,像是被蒙上一層輕紗,光線明亮而不刺眼。
她一個人走在小區的人行道上,低頭拿著手機邊走邊看。
突然眼角的餘光裡出現一雙很時尚的白色網球鞋,是她喜歡的拉夫羅蘭的牌子,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有人悄沒聲息地走到她對面,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溫一諾急忙收住腳,抬頭看去,見是一個非常靜雅穩重的年輕女子,披著長髮,額頭兩邊編了兩條小辮子盤旋而下,鬢間還插著一串小小的白色茉莉花。
氣質高華,眼神清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