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拳頭,眯了眯眼,說:“溫小姐說不過我就出口罵人?”
她盯著溫一諾,恨不得把她的兩隻胳膊從兩個男人身邊拉開。
溫一諾歪了歪頭,見氣到沈如寶了,才縮回手,重新插回自己的褲兜裡,淡淡地說:“我哪裡罵人了?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你罵我是傷殘人士,這也是實話?蕭哥哥,小舅舅,你們看看我,哪裡傷殘了?”沈如寶攤了攤手,鄙夷地嗤了一聲。
溫一諾就等著她這句話呢,笑眯眯地說:“你哪裡傷殘?你腦殘眼瞎心盲,還不是傷殘人士?”
“你血口噴人!”沈如寶氣得直哆嗦,“我哪裡腦殘眼瞎心盲了?!你這麼喜歡給人扣帽子嗎?”
“嘖嘖,你可別諱疾忌醫啊。”溫一諾搖了搖頭,順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笑著說:“今天明明是靠我才把委託人的女兒救下來,才贏得了比賽。你卻說我是躺贏,這不是腦殘眼瞎心盲是什麼?”
沈如寶笑了起來,“你那根本不是跟人比道法,就是仗著自己有根鞭子而已。大街上賣藝的都會這些,又有什麼用呢?瞧你這一言不和跟人開撕的嘴臉,真是很難看。”
“呵,你這教養,蕭哥哥,小舅舅,你們看見了吧?哦,你有教養這個東西?是因為沒爸爸,所以沒家教嗎?”
溫一諾針鋒相對:“沈小姐一天到晚把‘爸爸’掛在嘴邊,有什麼意思呢?是,大家都知道你有個首富爸爸,你不用一天到晚的重複吧?”
她聳了聳肩,“我雖然沒有爸爸,可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遺憾。你雖然有爸爸,可時時刻刻把爸爸掛在嘴邊,嗯,真有意思。你知道嗎,人都是缺什麼才強調什麼……”
沈如寶愣愣地看著溫一諾,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惱道:“你說我缺爸爸?!明明缺爸爸的人是你!你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呢?”
“彼此彼此。”溫一諾不想再跟沈如寶這個大頭蓮糾纏了,她微微躬身,“我餓了,先去吃點東西,你們三位慢聊。”
她把地方讓了出來,朝著放著清蒸大龍蝦的長桌走過去。
沈如寶順勢上前一步,站在溫一諾剛才站的位置,也想和她一樣,左邊挽著司徒澈,右邊挽著蕭裔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