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如果溫一諾喜歡這裡,就在這裡買一套房子。
如果不喜歡,他們就離開,繼續尋找合適的地方居住。
蕭裔遠拿著那個房主在鄰居家留下的鑰匙,開門進去。
他們坐了一夜的車,兩人都累極了。
蕭裔遠看著浴室裡還有熱水器,就讓溫一諾去洗澡。
可是溫一諾害怕那個熱水器,一直扭著身子不肯進去。
蕭裔遠只好在浴缸裡放了水,讓她進去泡澡。
溫一諾本來也是不願意的,可是蕭裔遠不好意思趁她智商下降的時候佔她便宜,還是哄著她自己去泡澡。
雖然在科學部的特別研究室,都是溫燕歸每天去那裡給溫一諾洗澡。
但是六歲的孩子對生活上的常規語句已經能聽懂了。
她在蕭裔遠的反覆解釋下,終於明白了要怎麼去浴缸裡泡澡,和洗完之後如何穿浴衣。
蕭裔遠一個人坐在浴室門口的沙發上打了個盹兒,醒來之後才敲門問溫一諾洗好沒有。
溫一諾乖巧地說:“洗好了。浴衣也穿好了。”
蕭裔遠推開浴室的門,看見溫一諾反穿著浴衣,朝他討好的笑。
白胖的臉上,一雙眼睛眯成兩彎月牙,胖的幾乎看不見了。
蕭裔遠心疼地捏捏她的臉,誇她:“諾諾真厲害。”
溫一諾笑得更開心。
不過她馬上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蕭裔遠牽著她的手,送她到臥室,說:“你先睡,我們先湊合睡一晚上,明天再去買張床。”
這個房間裡的床其實夠兩個人睡,但是蕭裔遠還是決定兩人分床睡比較合適。
他們到南辰市的第一天,蕭裔遠是在臥室的沙發上睡的,溫一諾睡床,兩人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千里之外的帝都科學報特別研究室大樓裡,此刻幾乎亂成一鍋粥。
也是因為大年三十,監控室裡的值班人員一晚上都沒有看見什麼異樣的事情,除了剛天黑的時候停了一分鐘的電,這個晚上就跟所有之前的晚上一樣,平靜到乏味的程度。
這種平靜直到第二天早上,溫燕歸、張風起和老道士帶著一堆好吃的東西來看溫一諾的時候,才被徹底打破了。
大年初一,大家也要一起過。
結果他們來到溫一諾的房間,發現她根本就不在房間裡面。
溫燕歸特意去浴室裡裡外外找了兩遍,確信她不在浴室。
臥室裡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還是昨天溫燕歸在這裡收拾過的樣子。
“他們把一諾帶到哪裡去了?!”溫燕歸頓時怒了。
她是溫一諾的親生母親,是溫一諾的法定監護人,也是最有資格為溫一諾質問研究室這一方的人。
她馬上給這裡的行政領導打電話,問道:“黃所長,您把我們家一諾帶哪兒去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們的實驗都不停的嗎?”
黃所長這個時候還在睡覺,是溫燕歸鍥而不捨的電話鈴聲終於把她吵醒的。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見是溫一諾的媽媽,才拿過來劃開接通了。
結果不是給她拜年,而是質問她,把溫一諾帶去哪裡了?
黃所長有些生氣,大年初一,誰帶他們家哪個傻女兒出去?
她從床上坐起來,揉著太陽穴,有些不耐煩的說:“您也知道是大年初一,我們的實驗人員也要過年啊。您放心,您女兒好好的待在實驗室,哪裡都不去。”
“放你媽的屁!你倒是來實驗室看看!能看見我女兒我給你磕頭認錯!”溫燕歸這輩子都沒罵過粗口,這一次實在忍不住了,“我女兒不見了!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我要投訴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