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運動羊毛衫和運動褲。
因為跑起來後很快就會發熱的。
她繞著小區旁邊的大明湖跑了一圈,又在湖邊做了一下伸展運動。
然後把帽子和圍巾取下來,坐在湖邊的座椅上,對著這片寬闊的地方開始閉目吐納。
這是她師父張風起教她的道門基本功夫,她從六歲開始練,不過腦袋受傷之後,她完全遺忘了功法,半年前才想起來。
後來她就趁每天晨跑的時候在這裡重新練習,極大的加快了恢復的步驟。
是的,其實她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比蕭裔遠預想的要早三個月。
但是她沒有讓蕭裔遠知道。
因為蕭裔遠這個人有著理工科直男對數學秩序的強迫症。
比如說他認為她要一個月才能恢復一年的智商和記憶,他就一個月只給她測一次智商,而且嚴格按照一月一年的進度。
溫一諾覺得,如果她真的表現出一個月進展好幾年的現象,蕭裔遠會高興,但也會十分的不自在。
因為她打破了理工科直男對數學秩序的強迫症心理……
溫一諾看在蕭裔遠拋棄一切陪她“浪跡天涯”的份上,決定讓他舒坦幾天。
不過今天是小年,她要送他一份大禮。
溫一諾坐在林間湖邊的晨曦和冬霧之間,白皙無暇的肌膚,美貌無敵的側臉容顏,被湖邊幾個早起晨練的老頭老太太見了,還以為看見了落入凡塵的仙女。
他們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氣兒出大了,驚擾了仙女的寧靜。
溫一諾就在這種靜謐之中進入了冥想狀態。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思緒瞬間千里,跨越雲層,飛過茫茫大海,來到她曾經毀過一次的實驗室。
果然,那裡的裝置又重建了,但是那些噁心的披著人皮的機器人已經沒有了。
還有那個能夠探測晶片特殊訊號的儀器呆呆地靠窗臺邊沿放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一諾笑了笑,收回思緒,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