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們臨時改了主意。
現在司徒澈說照原計劃進行,才明白是主持人自己的意思。
主持人沒想到司徒澈當著這麼多人的駁回他的意思,這是赤裸裸當面打臉啊……
他漲紅了臉,走到下面第一排的位置上坐著。
溫一諾瀟灑地站了起來。
她今天穿著一身利落的獵裝,軟牛皮製成的高幫中跟皮靴,腰上鬆鬆垮垮繫著一條黑色腰帶,腰帶上還掛著一個槍盒。
這條黑色腰帶就是她的黑騎軟鞭,那槍盒也不是裝飾,是她早上讓蕭裔遠去何之初的住處給她取來的那把能量槍。
那把槍她沒帶回國,一直放在國外何之初留給她的大宅裡。
袖子挽到胳膊肘上,露出白皙無暇的小臂,和蔥管似的手指。
指甲上乾乾淨淨,沒有做美甲,健康的指甲在燈光下映照出貝母一樣的珠光。
溫一諾的頭髮已經長了一些,成了披肩發。
臉上的肌膚白的幾乎透明,但又有著隱隱的紅暈,像是剛扒殼的荔枝肉。
特別是一雙比一般人更黑的眼眸,看人的時候不動聲色間就能勾魂奪魄。
蕭裔遠坐在臺下眯了眯眼,心想溫一諾真是張開了……
溫一諾款款走到臺上,朝大家抬手打了個招呼,“大家好,我是溫一諾。很高興能夠參加道門世界盃比賽。這是我第一次參賽,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我很開心。”
她只是淺淺笑著,顯得這個“開心”就像句客氣話,更顯得她不把這個比賽放在眼裡的,那股“東方某大國高人”的感覺,就更濃厚了。
臺下的有些人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收起了開始的輕慢之色。
溫一諾一手搭在腰間的腰帶上,一邊扭頭去看司徒澈:“司徒大少,人呢?”
司徒澈拍了拍手。
會議室的另一邊大門悄然開啟。
一男一女站在門前。
男人看上去瀟灑倜儻,有股超凡脫俗的美。
女人就顯得遜色多了,胖,矮,還包著頭巾,穿著一條十九世紀的碎花復古連身裙。
溫一諾笑著走過去,拉起那女人的手,走到臺子中央,對大家說:“這就是塗先生要找的扇扇,她被人施了法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塗先生曾經幾次跟她當面錯過。”
“塗先生找了很多年,最後沒有辦法,才找到我們道門,希望我們能夠幫他的忙,找到他要找的人。”
溫一諾說到這樣,視線忍不住往沈齊煊和沈召南那邊看去。
這倆一樣的淡然面龐,似乎臺上這個女人跟他們毫無關係。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可能因為她的樣貌還是“蓮娜”那隻兔子精的樣子,還不能觸動他們。
溫一諾垂下眼眸,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她真遺憾鳩鳥秋和她的鳥女兒都不在了,不然當面打她們的臉,多開心?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她們還在,不知道還要弄出多少么蛾子,那她們還是先死一死比較好。
扇扇走到溫一諾身邊,臉上露出幾分侷促。
她看見臺下坐著的沈齊煊,微微愣了一下。
再看看沈齊煊旁邊那個長得跟他有七八分像的年輕男子,扇扇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胸口。
那是她的大兒子,還是二兒子?
扇扇恢復記憶之後,唯一內疚的,是對兩個兒子,特別是剛出生就沒了親媽的二兒子。
眼前這個男子,雖然跟二十多年前很不一樣,但她還是覺得略眼熟,斷定這應該是她的大兒子。
溫一諾輕輕咳嗽一聲,抬起那隻空著的右手,放在扇扇頭頂。
這個過程她昨天已經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