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新款。
他來這邊之後買了一打同樣款式不同顏色換著穿。
換了這身衣服之後,他在一群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人當中不很起眼,甚至看上去像是今天的侍應生。
蕭裔遠這時已經學會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走到米其林三星酒店的名廚掌勺的地方,要了一塊剛煎好的牛排,灑了點檸檬汁,一點點自研的黑胡椒,然後拿了兩個剛烤出來的小麵包,躲在一旁大快朵頤。
他一邊吃,一邊不忘把全場仔細看了一遍。
沒有看見何之初和溫一諾。
除此以外,都是今天邀請的客人。
比如那十個評委,司徒澈和他的籌備委員會,帶著他的女秘書諸葛蘊柳。
司徒兆和司徒秋、沈齊煊站在一起說話,三人都端著一個玉白描金邊的骨瓷盤子,裡面放著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是自助餐的模式,但是又有點餐制的慎重。
沈如寶和幾個看上去比較年輕的男男女女在一起說話,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白人男女,但是對沈如寶非常客氣恭敬。
沈如寶還是那股略帶傲慢的頤指氣使,並沒有因為這些人是白人就格外有禮貌。
倒是挺自始至終的。
參加比賽的道門中人今天都沒穿道袍,而是穿著綢制唐裝,看上去個個仙風道骨,挺有範兒。
諸葛先生照例是他們中間的中心,一群人圍著他說話。
蕭裔遠移開視線,看見草坪的另一邊就純粹是中年白人男女,都穿著看上去就很貴的晚禮服,男人是燕尾服,女人穿的那些特別有設計感的晚禮服,搞不好是高階定製。
那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還以為是何之初的朋友。
草坪四周的樹上掛著很古樸的木質燈籠,裡面的燈卻是led,發出銀白的冷光,照的大樹越發綠森森的,草坪也盈澈透明,像是誤入了精靈人的植物王國。
這時諸葛含櫻來到他身邊,小聲說:“……蕭裔遠?”
蕭裔遠抬頭,看見是她,忙把嘴裡的牛排嚥下,又喝了一口檸檬薄荷水漱口,才彬彬有禮地說:“是諸葛二小姐,幸會。”
“我說了很多次了,裔遠,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們是不是朋友?是朋友你叫我含櫻就可以了。”諸葛含櫻雙手合什抱在胸前,像是在祝禱一樣對他求肯說道。
蕭裔遠笑了笑,“好吧,含櫻小姐。”
諸葛含櫻:“……”
算了,只是個稱呼,諸葛含櫻也不再糾結。
蕭裔遠跟她寒暄幾句,就朝草坪另一邊的白人那邊抬了抬下頜,問道:“……那邊的人都是誰?你認識嗎?”
諸葛含櫻看了一眼,說:“……他們都是這邊國會的參議員和眾議員,中間那個笑起來最和藹的中年男人,是今年剛剛任命的最高法院大法官,據說是保守派。”
蕭裔遠:“……”
何之初跟他們這些人的距離,果然至少隔著一個銀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