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父母陪她和她兒子一起來的。”
“我也是來給舒展掃墓的,我們在陵園門口剛好遇到,就一起過來了。”
看著蕭裔遠尷尬的神情,趙良澤忍不住又說:“我們來了好一會兒了,後來去周圍轉了一圈,看看這裡的環境,結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你來了,坐在那兒跟舒展說話……”
蕭裔遠長這麼大,頭一次糗得這麼厲害。
他甚至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知道自己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了。
趙良澤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直到蕭裔遠硬著頭皮說:“讓大家見笑了,我是一時心裡不舒服,不過說出來就好多了。”
狂人妹的媽媽同情地看著他,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好好的不珍惜,結了婚又離婚。你看看他倆……”
狂人妹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絕望了。
舒展已經走了一年,她的孩子也生下來了,悲傷壓在心底,日子還是要過的。
她淡淡笑著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媽,這個不好比的。”
狂人妹的媽媽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見狂人妹不愛聽,她也只有閉口不談。
趙良澤朝狂人妹和她父母點了點頭,說:“你們幾位繼續,我和阿遠有點事,先走了。”
“好的,謝謝趙先生來給我們家舒展掃墓。”狂人妹很有禮貌的說,還託著小孩子的小手向趙良澤揮了揮。
趙良澤捏捏小嬰孩肥白的小手,“你們也早點回去。”
趙良澤轉身跟蕭裔遠一起離開陵園。
他們都自己開的有車。
趙良澤對蕭裔遠說:“你今天有空嗎?去我那裡坐坐?”
他看出來蕭裔遠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他忍得很辛苦,也許需要心理疏導。
如果蕭裔遠這一坎能熬過去,他會在心理承受度和感情堅韌度上再上一個臺階。
當年他還在特別行動司接受集訓的時候,比蕭裔遠的狀況差遠了。
可是經歷了車輪戰一樣的各方面全方位打擊之後,他發現自己也皮糙肉厚起來。
誰剛出生的時候不是白白胖胖的小嬰孩呢?
不同的是,出生之後的際遇。
有人選擇一直躲在自己的舒適圈裡不出來,不管多少歲都是一副動輒慌慌張張大驚小怪的不成熟模樣。
但是有人選擇直面各種險情,磨鍊自己的意志和承受能力。
沒有天生的硬漢,都是用血淚練出來的。
蕭裔遠也確實想跟人說說話。
剛才在舒展墓前說的那些話,反正已經被趙良澤聽見了。
像是分享了一個秘密之後,蕭裔遠跟趙良澤之間那層無形的隔膜終於被擊破。
蕭裔遠沒有了偶像包袱,在趙良澤面前可以無話不談了。
兩人開著車,來到趙良澤的辦公室。
趙良澤的公司所在地也在蕭裔遠公司所在的那個新興科技園區。
不過他一年上頭很少在公司裡坐班,而且他的公司也沒有什麼固定的秘書前臺等閒雜人等。
很少有人知道,私募圈裡大名鼎鼎ssa,看上去就跟個皮包公司一樣。
蕭裔遠跟著他走進來,來到趙良澤的總裁辦公室坐下。
趙良澤還給他準備了一杯咖啡,加兩塊小松餅,放到他面前,說:“先吃點東西,你臉色看上去很蒼白。”
蕭裔遠確實餓了,他從昨天晚上就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冒蘭叫的那些東西都是零食和小菜,並不飽肚子。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趙良澤看他狼吞虎嚥般吃完兩塊小松餅,知道他是餓了,說:“多久沒吃東西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