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大家誤會了,就更不好說了。
張風起卻不吃她這套,沒好氣說:“你這打岔的本事,還是我教你的。別班門弄斧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一諾訕訕地說:“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我受傷的第二天早上,小傅總帶著他家的家庭醫生來咱們家,給我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
“之前那個樣子醜死了,現在多好,袖子一蓋,誰也不愛……哈哈哈哈……”
張風起明白了,也驚訝了,“你說那天早上有人來我們家了?!我和你媽、你師祖爺爺,誰都不知道?!一諾你牛比了啊!這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看來我真是小看你的本事了!”
他是真正看著溫一諾長大的,以前她無論做什麼,都能一眼看穿。
現在呢,如果不是換藥的地址露餡兒了,她還不知道要瞞多久。
小孩子長大,就是從悄悄瞞著大人做事開始的吧?
溫一諾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說:“我哪有暗度陳倉?遠哥就知道啊!你們不知道,又不是我的錯!誰讓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阿遠也知道?!”張風起想起早上蕭裔遠給他打電話,好幾次暗示可能是傷口的問題才導致溫一諾發高燒的,再想到傅寧爵帶著家庭醫生來家之後,蕭裔遠就搬走了,他突然明白了蕭裔遠的心情和感受。
這妥妥的是吃醋了啊!
畢竟溫一諾真正發燒的原因,除了他和老道士,沒人知道,況且就算知道也沒人信。
而且他也誤導蕭裔遠,說是刀傷引起的發炎才導致高燒。
嘖,誤會就誤會吧,誰談戀愛不吃個醋,發個脾氣,吵吵架什麼的?
之前他就有點嫌棄蕭裔遠太篤定了,一副吃定了溫一諾的樣子。
現在好了,看看我們一諾的追求者,雖然少,但是精啊!
張風起心情愉快地開車來到傅家家庭醫生的私人醫院。
在停車場停好車出來,他和溫一諾居然跟傅寧爵碰了個正著。
溫一諾驚訝地看著傅寧爵臉上的傷,忙說:“小傅總你這是怎麼了?兩三天不見,你又跟人打架了?”
傅寧爵硬著頭皮賣慘,委屈地說:“我怎麼會跟人打架?這是你的好未婚夫蕭裔遠打的!他剛才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二話不說衝過來打了我一頓!”
然後又強調:“我可沒還手哦!我就是……”
溫一諾挑了挑眉,一副很明白的樣子,打斷傅寧爵的話:“……所以其實你是被遠哥單方面毆打?是不是?遠哥的功夫可厲害了,你就算還手也是打不過他的。”
這話裡話外還是透著對蕭裔遠的親近和信任,傅寧爵嘔得快吐血了。
他心裡難受極了,看著溫一諾不滿地說:“喂!不管什麼原因,現在是我受傷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好了好了,我安慰你安慰你。”溫一諾笑眯眯地說,仔細打量傅寧爵臉上的紅腫,說:“你的傷只是看起來嚴重,其實沒有傷筋動骨,抹點藥在家裡歇兩天消腫就沒事了。”
說完她舉起自己受傷的胳膊,說:“你看我這麼重的傷,也就發了幾天高燒。你沒發燒就沒事。”
傅寧爵氣得跳腳,“你這是安慰嗎?你這是拉偏架!為蕭裔遠逃避責任!”
“我是實話實說。小傅總,你講講道理。”溫一諾在傅寧爵面前倒是有一說一,揮灑自如。
傅寧爵都快心絞痛了,“我怎麼就不講道理了?我就是太講道理了!一諾,你也太偏心了吧?!”
他本來想說“不能因為蕭裔遠是你未婚夫就偏袒他”,可是一垂眸,發現溫一諾手指上的訂婚戒指沒有了,頓時心裡一喜,也不再繼續給蕭裔遠上眼藥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