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說的。
蕭爸蕭媽不說,蕭爸本人就是個大煙槍,以後要提醒他不能在屋裡抽菸,不然就搬出去。
他唯一的兒子,也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兒子,可不能就這樣被人帶累了。
岑耀古這麼想著,突然又想起萬芸芸。
這陣子萬芸芸給他送了很多雪茄煙絲,都是上好的牌子,說是直接從國外託人寄回來的。
他抽得高興,到哪兒都帶著一小鐵盒雪茄煙絲……
恐怕已經對著這孩子抽了幾個月了。
素來多疑的岑耀古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蕭裔遠隔著手機螢幕察言觀色,心裡一動,笑著說:“姐,給我看看小冬言。我還真的見過他呢。”
只看見過一張剛出生不久的照片。
蕭芳華看了岑耀古一眼,抱著孩子湊到手機螢幕前面,說:“你看看,這是你外甥。”
蕭裔遠透過高畫質攝像頭,仔細看著這個小小的嬰兒,發現他總是用小手揉著鼻子,而且好像還有一點點清鼻涕。
蕭裔遠眉頭微皺說:“姐,我看冬言好像在流鼻涕,找兒科大夫看過了嗎?小孩子著涼可大可小,不能掉以輕心。”
說話間,小小的嬰孩居然咳嗽了兩聲。
岑耀古的臉色更差了,馬上對自己的私人秘書說:“去把冬言的專屬大夫叫來!我給她幾十萬年薪專門照顧我兒子,她都是怎麼照顧的!”
蕭芳華臉色發白,喃喃地說:“……昨天就看了醫生的,醫生說有點著涼,沒事的。小孩子也不能吃藥……”
岑夏言微微挑眉,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岑春言卻眉頭緊鎖,往後退了一步,一副不想惹禍上身的樣子。
只有葉臨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奇地還在問:“阿春,小孩子著涼不是很正常嗎?我小時候小病小痛沒斷過,也不影響我長大。現在我還不是好好的?我聽說小時候得病多,免疫力才強。”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被手機那邊的蕭裔遠聽見。
蕭裔遠微微蹙眉,說:“嬰兒時期得病多的孩子,體質或多或少都不太好。葉臨澤你自己每到換季就要得一次重感冒,大概就是因為你小時候沒有得到恰當的照顧。”
葉臨澤本來只是想說句漂亮話,舒緩一下大家的情緒。
沒想到蕭裔遠不依不饒,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他最不願意企口的身世!
葉臨澤頓時大怒,他控制情緒的能力本來就沒有蕭裔遠厲害,此時憤怒形於色,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他握了握拳,忍不住說:“蕭總,我換季的時候得重感冒,是因為太累了,所以才病倒。上學的時候要打工,畢業之後經常加班,不然我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每次換季都生病?”
岑春言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了,可是葉臨澤卻收不住。
他剛剛才有了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不想被蕭裔遠破壞了。
他笑著握住岑春言的手,說:“阿春,以後有你照顧我,我一定不會再生病了。”
岑春言扯出一個苦笑,本來想掙脫葉臨澤的手,可是岑夏言的目光看了過來,她立刻不掙扎了,一副柔順的樣子,被葉臨澤握得牢牢的。
岑耀古顧不得這些年輕人之間的機鋒,只板著臉等冬言的專屬兒科大夫過來。
沒多久那女大夫就來了,她三十多歲年紀,黝黑的頭髮綰成一個髮髻盤在腦後,戴著一幅無框眼鏡,明顯是打扮過才來的,雙唇猩紅如血。
岑耀古忍住氣問道:“胡大夫,我兒子最近一直流清鼻涕,怎麼也不好,你說說該怎麼辦?”
那個姓胡的女大夫笑得很職業地說:“岑先生,其實您兒子沒什麼病。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