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上,他們一行人又跟著女警回警局辦手續。
簽完字以後,溫一諾突然想起來那個在人群中將她救出來的路人,問女警說:“警察阿姨,你們收繳的作為證據的影片裡,有沒有看見一個人把我救出來?”
“是嗎?我去問問同事。”女警給自己檢驗影片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那邊的同事過了一會兒說:“看見了,但是那人戴著口罩,還有鴨舌帽,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溫一諾知道後,雙手合什向女警哀求:“警察阿姨,能不能把那一段影片複製給我?我想留著做個紀念。以後要是有機會被我找到那個救我的人,也好報答他!”
女警請示上級之後,得到同意,對她說:“可以把那一小段影片複製給你,不過你不能散佈出去,只能自己留作紀念。”
溫一諾忙不迭地點頭。
女警把那段影片傳送到她的手機上,又讓她簽了字表示接收過影片之後,才放他們離開。
出了警局,蕭裔遠打了一輛suv專車,他們四個人可以坐一輛車回去。
舒展和狂人妹坐在後排,這樣可以不受打擾。
狂人妹一晚上受到的驚嚇太多了,整個人有些疲憊。
舒展摟著她,讓她靠在他懷裡休息。
不時低頭,用唇輕觸她的額頭,感受她的體溫,確定她沒有發燒。
他的懷抱溫暖而安全,狂人妹輕輕吁了一口氣,兩隻手臂伸出,悄悄回抱著舒展。
舒展沒想到狂人妹主動回抱他,身子一僵,心臟比剛才跳動得還要激烈。
狂人妹靠在他懷裡,聽著他越來越快的心跳,知道他是真心關心她,十分感動,唇角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再大的精神傷害,在這種毫無保留的愛面前,都會得到治癒。
她瞬間覺得緊繃的神經得到緩解,眼皮漸漸覺得沉重,沒多久居然睡過去了。
舒展感受到懷裡人輕緩的鼻息和越來越沉重的身軀,滿心的歡喜都要溢位來了。
他將她調整了一下,讓她能夠睡得更舒服。
蕭裔遠和溫一諾在中間那排座位上坐著。
兩人一個靠左車窗坐著,一個靠右車窗坐著,中間還隔著一條窄窄的通道。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蕭裔遠終於轉過頭,打量著溫一諾,看著她淺灰粉色的套頭衛衣上那麼多腳印,終於問道:“……疼不疼?”
溫一諾鬆了一口氣,忙可憐兮兮地皺起眉頭,點點頭:“疼,可疼可疼了!”
“活該。”蕭裔遠一邊責罵她,一邊探身過去,拉起她的一隻胳膊,一點點往上按摩,一邊問她:“都踹你哪裡了?”
溫一諾往前坐直身子,“後背,我當時及時躺下來抱著頭,他們只踹了我的後背。”
“只踹了你的後背?你覺得自己運氣好是吧?”蕭裔遠冷哼一聲,不過手卻已經轉到她的後背,開始輕輕摁了一下。
溫一諾還是有些疼,輕輕叫了一聲。
後排的舒展馬上說:“你們能不能小點聲?阿楚睡著了。”
溫一諾回頭看了一眼,偷偷做了個鬼臉。
收回視線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蕭裔遠正在看她。
她徵詢地看向他,用口型悄聲問他:“……有事嗎?”
蕭裔遠面無表情移開視線,看向了車窗外的夜景。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半,宿舍樓很快就要鎖門了。
他們緊趕慢趕,終於在十一點之前將溫一諾和狂人妹送回了燕大的女生宿舍樓。
狂人妹剛剛睡醒了,還有點迷糊,一步三回頭的往樓上走。
溫一諾則跑得飛快,生怕被蕭裔遠抓住繼續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