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面不知心。”
“我記得那時候她還知道避嫌,每次沈齊煊來找我吃飯或者看電影,她都會藉故走開,並不跟我們在一起。”
“可是後來……後來……一天,司徒家辦了一個晚宴,請了當時我們圈子裡的幾乎所有人家。”
“你們也知道的,司徒家在海外的地位,他家舉辦的晚宴,大家都趨之若鶩。”
“就是在這個晚宴上,我去晚了,有些著急,催促司機趕緊開車。結果就在司徒家門口,跟另外一輛車迎頭相撞。”
“好在我們兩輛車都在減速打算停車了,因此並沒有大的問題。我讓司機處理事故,自己著急忙慌地下車。”
“對面車裡的男人也下了車,看起來也是來參加司徒家晚宴的人。”
“我們倆一起走上臺階,無意中看了對方一眼。”
傅夫人唇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那是一種藏也藏不住的幸福。
“我發誓,我在那一眼裡真的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就像有人撥動琴絃,正好跟你心跳的頻率吻合。”
“就有那種,‘哦,原來就是他’的感覺。”
“後來辛仁也對我說,他也是這種感覺。”
“他爸爸是傅家獨子,三代單傳,他又長得好。”傅夫人說到這裡,眼睛特別亮,“當然比不上阿遠好看,但是你看看阿遠,就能想象他爸爸年輕時候的樣子。而且又是傅家那種人家三代養出來的富貴人兒……”
溫一諾遙想當年,星光月夜之下,鐘鳴鼎食的公子哥兒,和家世神秘而低調的少女乍然相逢,四目相對,便勝卻人間無數。
這如果是圈套,那也太牛逼了!
她偷偷瞅著蕭裔遠,心想如果蕭裔遠沒有被換,一早就是傅家的獨子,她估計也沒辦法跟他在一起吧?
蕭裔遠瞥了她一眼,看見她一雙點漆雙眸滴溜溜地轉,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麼,心想自己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但是想起自己曾經在傅寧爵、司徒澈這些人面前說不出口的自卑,也覺得自己太幼稚了。
他就算不是傅家人,也不應該自卑。
看看溫一諾,她什麼時候自卑過?
哪怕是被一般人當做是走江湖算命的騙子,她也沒有覺得自己就低人一等。
這種心態,才是他應該學習的。
蕭裔遠笑著給她餵了一塊月餅。
溫一諾咬了一口,然後看著他在她咬過的地方也咬了一口,頓時滿臉通紅,朝傅夫人那邊暗暗使眼色,示意蕭裔遠注意點兒。
傅夫人笑眯眯地看著這對小情人之間暗戳戳的互動,想到自己當年,心裡更加甜蜜了。
她說:“……那個晚宴上,我就沒跟別人說過話,他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一點隔閡都沒有。然後我們很快交換了聯絡方法,定好第二次見面的時間。”
“那一次晚宴,沈齊煊一直都沒有來。後來我才知道,沈齊煊那個晚上臨時有事,出任務去了,所以沒能來。”
溫一諾脫口而出:“……這麼巧?”
“是啊,就是這麼巧,不然怎麼說無巧不成書呢?”傅夫人笑著捋捋頭髮,然後臉色微黯,“結果就在我跟沈齊煊退婚,跟傅辛仁訂婚的那個晚上,我聽見司徒秋跟人在一棵冬青樹後說話。”
“那是道非常好聽的男聲,並不低沉,但是出奇的悅耳。那個男人說,扇扇,你說看上你閨蜜的未婚夫沈齊煊,他現在已經跟他未婚妻退婚了,他未婚妻也已訂婚,你現在對沈齊煊表示好感,不會有人說你挖閨蜜牆腳,你們雙方父母一定會樂見其成的。”
傅夫人說到這裡苦笑起來。
溫一諾手裡的冰皮月餅吧嗒一聲掉下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