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小舅舅!我來了!”
司徒澈停下腳步,淡淡地說:“……貝貝你不是回國了嗎?”
那一次沈如寶生日裡發生了很多事,司徒澈心裡有根刺紮了下來。
可是沈如寶又看上去挺無辜的,而且她的身體確實很不好。
司徒澈也沒對她太苛刻。
看見沈如寶,肯定會看見她媽媽司徒秋。
這裡也是司徒秋的孃家,她是司徒澈的親姐姐。
果然,車裡的人接二連三都下來了。
除了司徒秋和沈齊煊這兩個人,居然還有藍琴芬和岑春言。
藍琴芬算是司徒澈母親的遠房親戚,不過她跟司徒秋的關係更好。
岑春言跟他不算熟悉,但是小時候還是見過幾面的,也算是世交。
司徒澈挑了挑眉,朝沈齊煊那邊慢悠悠地走過去,淡笑著說:“姐夫也來了?怎麼來得這麼齊全?”
沈齊煊也淡笑著說:“今年貝貝說想看你們道門世界盃大魁首決賽,你姐姐就帶著我們都來見見世面。”
其實司徒秋從十八歲之後,每屆比賽都要看的,但是沈齊煊從來沒有來過。
藍琴芬和岑春言更是隻聽過這個比賽,從來沒有機會親自看一眼。
司徒澈和沈齊煊握了握手,一起轉身往大鐵門裡面走,一邊說:“前面的選拔賽可以看,但是決賽,能看的人不多。”
因為這涉及到道門的最高水準比賽,裡面總有一些在普通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道門最後一輪決賽,基本上只要評委能看。
錄音錄影都是不允許的。
誰敢把決賽的過程洩露出去,不僅葛派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就連司徒家的人都會追查到底。
司徒兆是從來不出席道門的這個比賽。
司徒秋以前能看最後一輪決賽,是她代替她父親司徒兆的位置,以司徒家代表的身份出席。
但是今年司徒澈回家接手家業,司徒家的代表就應該是司徒澈。
可是司徒秋卻又回來了。
司徒家的這些規矩,沈齊煊知道得不多,不過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從來不摻和司徒家的家事,這一次卻跟著司徒秋回來了。
司徒澈有些意外。
沈齊煊兩手插在褲兜裡,笑著說:“我其實不感興趣,你讓貝貝和她媽媽看第一輪和第二輪就可以了。”
沈如寶挽著沈齊煊的胳膊,好奇地問:“決賽是第三輪嗎?為什麼我們不能看呢?”
司徒澈笑了一下,說:“你問你媽媽就知道了。”
司徒秋和藍琴芬、岑春言走在他們身後。
司徒澈說話的時候回了一下頭,司徒秋微微一笑,說:“貝貝,你等下求求你外公。只要你外公發話,你想看哪一場,就看哪一場。”
沈如寶忙點頭,“好啊好啊!我就去問外公!”
她蹦蹦跳跳地往前面跑去。
岑春言默不作聲走在藍琴芬身邊,眼角的餘光不時往庭院裡的景緻掃過去。
她還是很小的時候來過幾次,都記不得了。
這一次再來這裡,真是衝擊太大了。
司徒家和沈家,對於他們岑家來說,真的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像是普通中產階級在他們岑家面前一樣。
在長島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大的庭院,每年光是地稅就是一筆天價了。
岑春言感慨著,一路足足走了十分鐘,才走到大宅前面。
看著面前那四根震撼的羅馬型大理石柱,岑春言一口氣長長吐了出來。
好吧,她把自己家在司徒家面前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