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小花園裡。
這裡的陽光很通透,天空瓦藍瓦藍的。
花園裡的草坪修剪得很整齊,不遠處就是碧藍無垠的大海,他們坐在露臺上,四周罩著薄紗簾子,海風被簾子過濾之後吹進來,帶起一陣涼意。
溫一諾沒有喝咖啡,而是在喝茶,司徒兆和司徒澈也都是喝茶。
司徒兆狀若隨意地指了指遠處海天之間的一點凸起,說:“溫小姐,你會看風水嗎?”
“風水是我的專項。”溫一諾言笑盈盈,“算命其實是我的副業,算著玩的。”
“嗯,那太好了。”司徒兆平平淡淡地說,“你能看出來那邊的風水怎麼樣嗎?”
溫一諾凝神看了一會兒,讚歎說:“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司徒先生,這個風水局,是難得的青龍玄武局。住在這裡的人,福氣充盈,可以頤養天年。”
“青龍玄武?”司徒兆挑了挑眉,“我只看見玄武,哪來的青龍?”
溫一諾毫不猶豫地說:“玄武就是龜,遠處那一點便是龜背。青龍就是你們司徒家,我記得你們司徒家的家徽上,就是一條盤旋的青龍,踩在一隻振翅的鷹背上,對不對?”
“這個風水局,將自然景觀和人本身融合在一起,是非常罕見的天人合一局。如果遠處的玄武龜背也是完全天然的話,你們這個地方可是真的了不起。要是在古代,這裡是會出真龍天子的。”溫一諾似笑非笑地說,“所以我可不可以推測,遠處的玄武龜背,其實不是完全天然產生的?”
不然司徒家的成就,不會僅限於此。
司徒兆這時對她真正刮目相看了,贊同地點了點頭,“那個龜背,曾經是海上更高的小山礁。兩百多年前我們家剛剛在這裡定居的時候,那個小山礁也被一個很有名的富商買下來。”
“他將小山礁炸平了,想蓋度假別墅。不過沒想到炸平之後不久,他就去世了,他家的後人很多,光是爭財產就爭了幾十年,這一家就衰敗下來了。”
“我家先祖從他們手裡後來把那個地方買了下來,這一整片海域,都是我們司徒家的私產。”
溫一諾:“……”
別人買個小湖泊就算是大富大貴了,他家居然買海灘!
難怪這一片沙灘既乾淨,又安靜,原來是私產。
她定了定神,用手比劃著丈量了一下位置,說:“貴先祖真是有眼光。這個距離剛剛好,正合北斗天罡之數。我說實話,你們司徒家命數里有刀光,這些年如果不是有這個玄武龜背支撐,早就四分五裂了。現在因為青龍玄武相輔相成,你們的氣運才能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司徒兆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司徒澈,突然問道:“……那這個風水局,旺不旺人丁?”
“理論上是旺的,特別是每一任家主。”溫一諾很有分寸的回應,“你們家的氣勢是旺的不能再旺,所以如果你們家人的八字不夠硬,是擔不起一個家的重擔的。”
“溫天師,不瞞你說,阿澈小時候體弱多病,長大之後身體也時好時壞。我們請教了一個大風水師,他說阿澈是八字太輕,壓不住,可能隨時會有性命之憂,所以讓阿澈去娛樂圈吸人氣,可以彌補不足。可是你又說,這裡的氣勢旺的不能再旺,那他怎麼……”
司徒兆的態度轉變得很明顯,對溫一諾客氣很多,說話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絲尊重,沒有把她當晚輩,而是當一個正正經經的風水師。
溫一諾在心裡感慨大佬就是大佬,從來不狗眼看人低……
一邊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取信於司徒兆。
她很認真地說:“我不知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