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司徒澈家裡看那些歷年道門世界盃大魁首比賽的過程記錄。
還有兩天就是第一輪比賽。
因為每輪比賽都是淘汰賽,她透過司徒澈拿到入場資格,如果連第一輪都過不去,那可笑掉別人的大牙。
溫一諾對待名氣的態度其實非常道家,比佛系還要無為而治。
但是她對錢財的態度既不道家,也不佛系,那是非常進擊又進取。
自從知道這個大魁首能拿到的獎金之後,她就不能“順其自然”了。
突然看見蕭裔遠的微信,她眼神閃了閃,不過心平如水,沒有半點波瀾,她甚至都不想回復。
所以蕭裔遠的第一條微信,她就當沒看見,直到第三條。
看蕭裔遠的意思,他是知道之前那件“買兇殺人”的事?
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知道的人很多嗎?
溫一諾眉頭微蹙,下意識開啟手機瀏覽器,隨便搜了搜。
果然,這邊的唐人街報紙上有報道,不過沒有提她的名字,只是一些聳人聽聞的標題,什麼“國內冷血女術士”,“過江龍還是美女蛇”之類的。
還有幾張她給人算命時候模糊不清的側影照片。
就這?
也能想到是她?
溫一諾扯了扯嘴角,回覆了三個驚歎號:!!!。
蕭裔遠的微信訊息立刻又進來了:你現在方便嗎?我可以跟你影片。
他發出一個影片請求。
溫一諾點了拒絕,回覆說:我沒事,有點忙,以後再聊,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她壓根沒覺得蕭裔遠來紐約是專門為了她,肯定是有別的事,順便兼順路,比如他那個案子,就是在國外起訴他的。
蕭裔遠看著這冷淡的語氣,心如刀割。
他想起岑春言的話,說溫一諾去司徒家了,跟司徒澈在一起……
難道她真的在司徒澈家裡?
這才離婚一個星期,她就馬上跟司徒澈在一起了?!
還是蓄謀已久?
蕭裔遠腦海裡翻江倒海,給自己腦補了好幾頂綠帽子。
痛苦中夾著羞惱,後悔中帶著不甘。
他的腦子裡轟的一聲響,那道名叫理智的堤壩被妒火沖垮了,他不受控制的繼續回覆:你不想見我,是怕我阻擋你追求新歡的腳步?你放心,我不會的。我會看著你什麼時候再一次離婚!
發完他覺得有些掉價,迅速又撤回了。
可是已經晚了。
溫一諾看見了這條微信,頓時大怒,來不及用手指打字,直接發語音:“蕭裔遠你有病吧!”
“你管我追誰?!”
“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你懂不懂!”
然後順手把蕭裔遠的微信也拉黑了。
蕭裔遠再次聽見她的聲音,胸口像是中了一箭。
他想起她高考那年,成績還沒出來的時候,在他面前天天扮可憐,委屈巴巴地拉著他的衣袖,不斷說:“遠哥,如果我考不上你的大學怎麼辦?如果我什麼大學都考不上,怎麼辦?”
他無數遍地安慰她,不會的,你會考上的,如果沒考上,我轉學去你的學校。
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那時候他和她還沒有跨越那道名為“友誼”的門檻,可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情根深種。
這種用十幾年歲月和光陰培養出來的愛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連根拔起?
蕭裔遠不知道溫一諾是怎麼想的,可是對於他來說,要忘記實在太難了。
結婚離婚其實都很簡單,只是領個證,籤個字的事。
可是這不代表愛情立即產生或者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