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自己和妻子的家。
一晃兩個星期過去,又到她要產檢的時候。
她不想一個人去醫院,只得反覆撥打岑季言的電話。
開始的時候沒人接,後來接起來的,卻是個女人的聲音。
不像是岑季言的妻子胡真瑤,而且那聲音聽起來也不年輕了,多半是他家的家政工人。
可週萌筠還是不敢說話。
只得掛了電話之後,等幾分鐘繼續撥打。
就這樣撥了半個小時電話,終於等到岑季言接電話。
“季言,你最近老是不來看我,我肚子裡的寶寶是他想爸爸了。”周萌筠甜蜜蜜地說道。
岑季言心裡一暖。
這幾個星期,他度日如年,妻子胡真瑤每天唉聲嘆氣,讓他煩不勝煩。
現在聽見周萌筠的聲音,他才恍然自己好久沒有去看她了。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確實比跟胡真瑤在一起要舒坦。
因為胡真瑤脾氣比較大,經常要他哄著她。
可週萌筠在他面前完全沒有脾氣,從來都是她哄著他。
這種相處方式在平常無事的時候不佔優勢,特別是在兩人沒什麼感情的時候。
可在男人或者女人遭受重大打擊的時候,這種相處方式就有不可戰勝的優點。
岑季言頭一次發現,就算沒有她肚子裡的孩子,周萌筠也在悄悄進駐了他的心裡。
他對她,不知不覺中,已經從走腎,發展到走心了。
岑季言扔掉手裡的紅酒瓶子,掙扎著站起來,溫柔地說:“好,我馬上就來,你等我。”
周萌筠很久沒有聽見岑季言這麼跟她說話了,一時也很感動。
她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岑季言終於開著自己的法拉利小跑車來接她了。
周萌筠自己跑下樓,來到岑季言車旁,彎腰朝車裡的他揮了揮手,笑得很甜。
岑季言剛洗了澡,又颳了鬍子,還換了身新西裝,終於又打扮起來了。
可惜他因為這幾天都在酗酒,眼下有濃厚的黑眼圈,臉上也有些虛浮。
周萌筠看在眼裡,一臉心疼地說:“季言,你憔悴了。”
“是嗎?”岑季言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得好好給我補補。”
他從車裡出來,走到周萌筠那邊給她拉開車門。
周萌筠剛坐下去,突然看見車外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竄出兩個彪形大漢,胳膊上有刺青的那種。
周萌筠嚇了一跳,轉眼就發現這兩個男人把岑季言胳膊反扭,摁在車門旁邊,粗聲粗氣地說:“你不是要送我們出國嗎?!你個賤貨!敢騙老子們!”
岑季言沒想到還能看見這兩人,大驚失色,說:“你們不是已經出氣了嗎?!”
他明明記得自己拜託三太太萬芸芸找二太太藍琴芬幫的忙啊!
還給了萬芸芸一大筆錢……
這倆男人朝他臉上呸了一口:“你還敢說?!把老子們騙到邊境就扔下不管了!老子們餵了幾晚上毒蚊子才跑出來!”
岑季言明白過來,忙說:“誤會!都是誤會!你們別急!我有事要去一趟醫院,等我回來,我親自帶你們去找人,行嗎?”
那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哼了一聲,說:“如果不是看見有人來了,爺爺們非得要你好看!——行,你給我等著!”
他們扔下一句狠話,就鬆開手,轉身離開,鑽到一輛車,飛一樣開走了。
岑季言揉著被他們擰疼的胳膊,齜牙咧嘴叫了半天。
他回到車裡,轉了轉胳膊,咬牙切齒地說:“……別讓我再看見他們!”
“怎麼了?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周萌筠擔心問道,想起以前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