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說:“就是為了我的傷勢啊,我被沈如寶那小雀鳥啄壞了後腦勺,暈暈乎乎好幾天呢。”
其實她是誇張了,她並沒有暈暈乎乎好幾天,只是有半天時間而已。
但是自從那天晚上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之後,她就更是擔心自己的大腦出現問題。
她一邊開車,一邊說話,突然發現前面的車一瞬間減速了。
她忙緊急踩剎車。
可是她的反應卻比以前慢了一拍,眼看都快跟前面的車追尾了,她才終於踩剎車成功,並且將車換到旁邊的車道上。
這一輪下來,她的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看來她的後腦的傷,還是影響到自己的行動能力和反應能力了。
因為後腦的主要功能就是調節控制人體的運動功能。
溫一諾對沈如寶更惱怒了。
如果它是個人,她妥妥地要告它人身傷害!
偷了她的運勢,偷了她的家庭,還想抹去她這個人的存在,這種鳩鳥,真是沒救了……
溫一諾在憤憤不平中開車來到路近所在的地方。
這裡有很嚴格的安檢措施。
不過她進來的非常順利,因為路近已經給門衛打過招呼了。
溫一諾開著車長驅直入,很快來到路近的實驗室大樓前的停車場。
雖然這一棟大樓都是屬於路近的,不過他的辦公室在頂樓十二樓。
溫一諾乘坐電梯來到路近的辦公室。
路近等不及了,在門口等著她。
見她來了,忙問:“你剛才路上沒事吧?突然聽見你那邊傳來緊急剎車的聲音。”
溫一諾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有餘悸地說:“是啊,前面突然有車緊急剎車,我居然反應慢了一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我想您幫我查查,是不是我後腦的傷口影響了我的運動神經。”
路近忙說:“理論上說,肯定會影響的。但是絕大部分人都能痊癒,只要傷口不嚴重。”
“……如果嚴重呢?”
“那就不能痊癒,運動神經受損,簡稱殘疾。”路近攤了攤手,瞅著溫一諾臉色黑如鍋底,他又哈哈大笑,“不過有我在,你放心,就算你運動神經受損,我也可以給你治得完好如初!”
“這麼厲害!路教授!師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親師父!”溫一諾心情立刻好轉,歡歡喜喜跟路近一起走進他的實驗室。
一進去,溫一諾的心跳就漏跳了一拍。
眼前這一切陳設看起來那麼眼熟,她差點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路近兩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笑盈盈地問:“怎麼了?你的心跳突然加快,血壓升高,脈搏的速度也比剛才快了百分之二十四。這說明你對我的實驗室很驚訝,不是從來沒見過的驚訝,而是似曾相識的驚訝。”
“人體對這兩種驚訝情緒的身體反應是不一樣的。”
溫一諾:“……”
“……這您是怎麼看出來的?用眼睛嗎?”她回過神,深吸一口氣,笑著問道“當然不是,我這裡有各種感測儀器,凡是進來的人,都在我的感測儀器的監控當中。就跟有一個遙控測謊儀一樣,可以保證進來的人,絕對不敢起壞心思。”路近笑眯眯地說,招呼她坐下來。
溫一諾的心跳仍然很快,但她沒有那麼緊張了,在路近指定的地方坐下來,捧著他給她遞過來的一杯鎮靜牛奶,說:“您說得很對,我確實很驚訝,而且不是從來沒見過所以驚訝,而是似曾相識的震驚。”
“似曾相識?你在哪裡見過我這樣的實驗室嗎?”路近在她旁邊坐下來,架起腿,好奇問道。
“見過,在夢裡。”溫一諾皺了皺眉,不過她沒打算把自己的夢完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