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出來保命。
剛才她的黑騎軟鞭幾乎把司徒秋身上的紫氣能量吸收光了,但還是有一點點剩下來。
司徒秋這時也被徹底激怒了。
想得到的黑騎軟鞭沒有得到不說,還偷雞不成蝕把米,連自己這麼多年蒐集的護身紫氣都被溫一諾捲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關鍵的一絲紫氣本源,也岌岌可危。
她不可能讓溫一諾把所有的紫氣能量都捲走,不僅不能,而且她還要把被她捲走的紫氣能量再吸回來!
司徒秋想著,突然把脖子上的黑曜石錦鯉吊墜扯下來,扔到半空中。
又朝不遠處愣在那裡的諸葛先生招了招手,大聲說:“把你的羅盤借我用一下!”
諸葛先生是不想的,可他完全抗拒不了司徒秋的召喚。
雙手如同有自我意識,將自己重新做的羅盤掏出來扔了過去。
溫一諾還想從中截胡,結果手一伸,那黑曜石錦鯉突然光芒大盛,黑色氣霧翻滾,將司徒秋和那羅盤同時罩了進去。
溫一諾氣壞了,心想就你有錦鯉吊墜,我也有!
她感知著司徒秋操縱黑曜石錦鯉的方法和手勢,將自己脖子上的田黃石錦鯉吊墜項鍊也拽了下來,跟著往半空中一扔。
在同樣方法的驅使下,那田黃石錦鯉吊墜果然也發出暖黃色的光芒,如同溫暖的陽光,一下子驅散了黑曜石錦鯉的黑色氣霧。
司徒秋趁勢接過諸葛先生扔過來的羅盤,朝著半空中的黑曜石錦鯉吊墜飛快地轉了起來。
她見過葛大天師驅使這個羅盤對付大妖,而且知道這個羅盤跟那黑曜石錦鯉吊墜配合使用,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是她催動了半天,半空中的黑曜石錦鯉吊墜不僅沒有擴大它的守護範圍,反而被溫一諾的田黃石錦鯉吊墜發出的暖黃色光芒驅趕得節節敗退。
連她驅使出來的黑色氣霧都快被褪乾淨了。
司徒秋臉色一變,朝諸葛先生吼道:“你這什麼羅盤啊?!是你師父傳給你的那個羅盤嗎?!”
她再仔細看去,發現諸葛先生扔給她的這個羅盤,明顯是新做的,不是葛大天師用過很多年的那個古物!
諸葛先生苦著臉說:“……那個……那個……我師父那個羅盤壞掉了……”
“什麼叫壞掉了?!那是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物,怎麼可能壞掉!你把那個給我!”司徒秋將諸葛先生這個新羅盤扔出去,命令他把那個舊羅盤扔過來。
溫一諾冷眼旁觀,沒有繼續插手,只是驅使著自己的田黃石錦鯉吊墜發出的暖黃色光芒,繼續對抗那黑曜石錦鯉吊墜。
諸葛先生把自己那個壞掉的古物羅盤扔給了司徒秋。
司徒秋接過來謹慎檢視了一遍,確認這一次是那個古物羅盤,才鬆了口氣,將那東西轉成一片殘影。
溫一諾開始還有些緊張,直到司徒秋手上的羅盤轉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溫一諾才鬆了一口氣。
她雙手再次結印,加大了能量輸入,甚至驅使著黑騎軟鞭裡的聖光能量,加入了田黃石錦鯉吊墜的暖黃色光芒中。
她的田黃石錦鯉吊墜頓時光芒大盛,不再像是深秋的暖陽,而是盛夏驕陽,金光燦燦,光芒萬丈。
那黑曜石錦鯉吊墜散發的黑色霧氣一瞬間如同被蒸發一樣煙消雲散。
溫一諾這邊的金色光芒頓時將司徒秋整個人籠罩起來。
司徒秋捂著雙眼,發出刺耳的叫喊,全是扭動著,似乎疼得厲害,恨不得在地上打滾。
沈齊煊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張了張嘴,然後又頹然地閉上了。
他看著溫一諾,眼神似悲似喜,卻動彈不得。
司徒秋像是在極力抗拒什麼,她的叫喊再次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