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止沈齊煊一個人,還有沈召南。
溫一諾深吸一口氣,覺得有點棘手。
如果沈齊煊一個人來,溫一諾不介意跟他談談他欠她們母女的“債”。
可是沈召南也來了,她好像有點說不出口了。
溫一諾扯了扯嘴角,淡笑著說:“沈先生您好,沒想到小沈總也紆尊降貴光臨寒舍了。”
沈召南略驚訝的看著她,神情一言難盡:“……一諾,我知道你和我們的親緣關係,你應該叫我父親‘爸爸’。”
溫一諾頓時明白沈召南已經都知道了,她挑了挑眉,說:“是嗎?但是爸爸這個詞,不是有血緣關係就應該叫的。就連法律上都說過,如果父母沒有盡過撫養義務,孩子也不必盡贍養義務。”
這是已經在說沈齊煊沒有養過她,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
沈齊煊也沒奢望溫一諾會馬上叫他“爸爸”,他忙說:“沒關係,叫什麼都可以。”
他反而對沈召南說:“召南,這是你親妹妹,你的語氣不要那麼生硬。她願意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沈召南:“……”
好吧,他不說話了。
沈召南抿了抿唇,點頭說:“知道了,爸爸。”
溫一諾甜甜笑道:不知道兩位這麼晚了來我家做什麼?我爸爸媽媽和師祖爺爺都在上面準備吃晚飯。”
如果只有沈齊煊一個人,溫一諾毫不猶豫就帶他上去了。
可是沈召南也在,溫一諾就不太願意。
這個男人看上去比沈齊煊的心思還要深沉,而且他跟她只是同父異母的關係,不像沈齊煊,對溫燕歸生的孩子有執念。
她不想在沈召南面前示弱,必須問清楚他們今天的來意。
沈齊煊其實就是想看看她,知道她完好無損就放心了。
他仔細看著她,發現她頭上戴的湖藍色髮帶有些怪怪的。
下午的影片上,她還沒有戴這條髮帶,而且頭髮也短了一截。
沈齊煊把那幾分鐘的監控影片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閉著眼睛都能在腦海裡重播。
他下意識問:“你的頭髮怎麼剪短了?下午沒嚇著你吧?”
溫一諾又挑了挑眉,她有些明白了,這倆是看見了三億姐和沈召北家陽臺的監控影片吧?
她試探著問:“……你們是為了沈如寶來的嗎?”
沈齊煊:“……”
沈召南嘴角抽了抽,想解釋說不是,溫一諾卻誤會了他們的來意。
她臉色一沉,“原來是找我算賬來的?是,沈如寶跟在我後面跳下去的,我還抽了她一鞭,怎麼著,你們要給她報仇?”
“但是她做的事你們也看見了,她居然把一個活生生的小孩子扔下十八層高的樓房!”
“如果我今天沒及時趕到,那孩子就沒命了!這麼一個不穩定的殺人狂魔,你們還要給她討公道?”溫一諾真是氣壞了。
這倆男人沒救了,去死吧!
溫一諾狠狠瞪他們一眼,轉身要進電梯。
她一轉身,沈齊煊就看見她後腦上有一塊地方好像頭髮塌了下去。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沉聲說:“……你受傷了嗎?從那麼高的陽臺往下跳,就算是抓著欄杆,也免不了磕磕碰碰吧?你的後腦是被蹭傷的嗎?”
溫一諾愕然回頭,她沒想到沈齊煊的觀察力這麼敏銳。
先前蕭裔遠能察覺她腦袋上的傷,是因為她還沒收拾好,三億姐剪的頭髮太辣眼睛了。
現在她的頭髮又重新修剪過,自己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差別。
沒想到沈齊煊一眼就看出來了。
溫一諾輕聲笑了一下,掙脫沈齊煊的手掌,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