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握著手機輕輕敲著自己的腦袋,說:“所以我還是得從唐小姐入手,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驗證唐小姐和她母親的親子關係,這樣才能確定唐小姐的身份。”
溫一諾看向主持人,“我記得方太太說過,她和虞先生認識唐小姐之後,發現她長得特別像虞先生的初戀情人,所以他們驗證過兩人的親子關係是不是?”
現代社會就是這點好,要驗證親子關係,不需要滴血認親,也不需要看樣貌身材,直接測dna一了百了,方便迅捷。
主持人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好像是吧?是方太太提過的嗎?”
汪道士和全道士對視一眼,一.asxs.頭說:“對,是方太太。”
“我記得她說過。”
諸葛先生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對,方太太是提過。不過這種東西,是個人隱私吧?我們能看這些資料嗎?”
“方太太和虞先生偷偷去測唐小姐和虞先生初戀情人的dna,你以為真的得到唐小姐許可了?本來就侵犯了唐小姐的隱私,現在我們為了搞清楚整件事,為了給唐小姐的母親沉冤昭雪,怎麼就不能看了?”
溫一諾振振有詞,還直接把唐小姐母親的事說成是“冤屈”,這也是給自己增加合法性的手段。
諸葛先生果然不滿意了,不屑地說:“連唐小姐都說是她母親是意外過世,她只是遷怒虞先生而已,溫道友這麼篤定,難道溫道友當時在現場?”
溫一諾收起五帝錢,將手機放在面前的咖啡桌上,含笑說:“我剛才也說了,唐小姐對我們有隱瞞,不僅唐小姐,方太太和虞先生,我覺得都有隱瞞。他們有些話沒說,所以才讓他們的行為跟他們的言辭有違和的地方。”
“違和?”
“對,最大的違和之處,就是唐小姐的舉動。我們都知道,唐小姐在諸葛先生的幫助下,確實是得了暴力型重症精神病。可得了精神病,還心心念念要把虞先生弄死,你說多大程度的‘遷怒’,能讓一個人在得了精神病的情況下,還能念念不忘?”
溫一諾歪了歪頭,一雙比普通人更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諸葛先生,不放過他面上的任何蛛絲馬跡。
諸葛先生漲紅了臉,怒道:“什麼在我的幫助下得了暴力型精神病?!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怎麼可能幫她得這種病?!她明明就是自己有病!”
“對,她自己有病,然後諸葛先生道法一揮,她的精神病就加重了。”溫一諾聳了聳肩,“之前她還只是追打虞先生,後來是直接拿裁紙刀割虞先生的喉嚨。”
“你——!”諸葛先生氣的渾身發抖,拂袖而起,“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他甩著胳膊大步離開,像是一分鐘都不想跟溫一諾在一起聽她說話了。
汪道士看著諸葛先生的背影,幽幽地說:“……溫道友火力太猛了,這是殺人還誅心啊……”
溫一諾好笑地搖了搖頭,“汪道友過獎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全道士:“……”
這是誇獎嗎?
但是看溫一諾美滋滋的面容,還有汪道士伸出的大拇指,他又把心裡的話嚥了下去。
從汪道士那人嘴裡說出來,也許真的是誇獎吧……
溫一諾跟著站起來,“我去找方太太,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裡弄到他們那份dna親子關係鑑定書。”
“如果方太太不願意給你呢?”汪道士好奇地問,“那你要重新做檢驗嗎?”
“我倒是想啊,可是條件不允許。”溫一諾攤了攤手,“如果方太太不說,我們到哪兒去找去世了二十年的唐小姐母親的dna樣品?所以我們只有一條路,就是方太太拿出那份dna親子鑑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