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緻,托腮沉吟。
司徒秋心裡也有點七上八下,只是擔心沈如寶不開心,坐過去想安慰安慰她,低聲說:“貝貝,別不高興了,其實你用不著換衣服,就應該這麼穿著,等你爸爸看見了,可要她好看……”
沈如寶眼圈一紅,撲到司徒秋懷裡,抽抽搭搭地說:“可是那樣顯得我好難看……我不要被她比下去,今天那麼多客人,等下還要一起吃飯……”
少女心思總是詩啊……
司徒秋感慨著,摸了摸沈如寶的頭,說:“不會的,她沒我們貝貝好看。”
沈如寶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司徒秋說她想的話,只好自己說:“媽咪,為什麼她一直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呢?我跟她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她這樣處處跟我做對,就不怕我一生氣,爹地媽咪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嗎?”
“我看她是想巴結你,貝貝太善良了,你之前不是還很喜歡她嗎?大概是給她臉了。這種階層的人最能蹬鼻子上臉。”司徒秋輕笑一聲,低頭說:“可是今天沒辦法,她是跟著傅夫人來的,我們不能把她趕走,知道嗎?”
沈如寶並不知道,他們的請帖對普通朋友比較嚴苛,甚至需要比對姓名和身份證號碼。
但是對比較熟識的親朋好友,卻沒有那麼嚴密,是允許他們帶一位到兩位不具名的朋友的。
這也是生意人慣常“與人為善”的習慣,本著“好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的原則,多個朋友多條路,三教九流的人都願意結交一番。
司徒秋沉吟片刻,給她解釋說:“溫一諾是傅夫人帶來的,南宮家跟我們沈家是世交,溫一諾攀上了傅夫人,連你爸爸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司徒秋這麼說,沈如寶心裡更不舒服了。
她撅起嘴,不依不饒地說:“溫一諾算什麼東西呢?還不如我的花巴點子討人喜歡,憑什麼給她面子?”
她說的“花巴點子”,是她養的一條寵物狗的名字。
司徒秋心裡一動,笑著說:“嗯,你說得對,等下讓人把你的花巴點子一起送過來。”
說著,拿起手機,給剛才去找衣服來給沈如寶置換的私人秘書發了條微信。
沈如寶心裡好受些,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溫一諾怎麼跟傅夫人關係這麼好了?媽咪您知道嗎?”
司徒秋勾唇笑了起來,“猜都能猜到了,傅夫人的獨生兒子傅寧爵,是溫一諾的老闆。”
她還朝沈如寶擠了擠眼,“誰有我們貝貝命好呢?她也只有拼命往上爬,才夠的上我們貝貝的腳底泥。”
“……我不要她夠,最好能一腳踹下去,真是髒死了。”沈如寶說的很小聲,只有司徒秋一個人聽見了。
起居室的裡面有個小小的更衣間,起居室門口更有女侍站崗一樣站著,也沒有別人坐在這裡。
外面的客廳裡,有人在擠眉弄眼地打聽溫一諾的來頭。
但是問來問去,只知道她上次就被傅夫人帶去盛世雅集參加餐飲會,跟傅夫人和盛夫人關係都很好。
“傅夫人為什麼會對她青睞有加?”
“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