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並不是標準那種華語,而是帶著很濃厚的方言口音。
但是因為太慢了,溫一諾還是聽得懂。
不過其實她就算說得快,溫一諾依然聽得懂。
她當年跟著張風起走南闖北,去一個地方就能學會一個地方的方言。
哪怕是那種嘰裡呱啦的鳥語,她也能說得咕咕叫。
當然,她在這女人面前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同樣露出一臉呆滯的神色,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訂房間了……是一個人住的。”
說著,把自己列印出來的訂房資料給那女人看。
那女人很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用兩個食指在鍵盤上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敲擊,足足花了十分鐘,總算是把溫一諾的訂房資訊找出來了。
“你是noah?訂的單人間?有窗子的?”那女人慢吞吞地問,核對訂房資訊。
溫一諾用的是英文名訂房,叫noah,音譯是諾娃。
她點了點頭,“是的。”
那女人又用兩個手指頭在鍵盤上敲擊,輸入她的信用卡資訊。
溫一諾看著那女人一板一眼的樣子,並不覺得著急,反而有些好笑。
這個中年女人的姿態神情,像極了那部電影《瘋狂動物城》裡面的樹懶,慢悠悠地花了二十分鐘,才把門卡給她。
溫一諾被磨得都沒脾氣了。
要是國內酒店的前臺這麼幹活,估計經理要過來表演一個當場解僱。
溫一諾拖著兩個行李箱進了窄小的電梯,上到二樓。
她訂的房間,就在二樓靠窗的位置。
這裡的地方不大,但是密密麻麻隔成了很多房間。
水泥走廊上有水,頭頂是晾掛的衣服,洗的發白的男士襯衫,暗紅色的女士裙子,面料一看都是廉價的化纖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