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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照片給她看做什麼,她就是個炮仗,但凡有女的多看她老公一眼,她都能急得把人眼珠子摳出來。”
“誰讓她那麼嘚瑟呢,天天秀來秀去的。那枚紅寶石鴿子蛋,根本就不是送給她的,而是她小姑子要過二十歲整生日,準備的生日禮物,被她給搶了。”
“啊?她連小姑子的東西都搶?這哪有做嫂子的樣兒。”
“反正她那麼蠢,鬧得越大越好,也沒人知道我們是摻和起來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最後達成了某種協議,滿足而歸,都等著看好戲。
“開快點,我要搞死那個小賤-人!”
姜芷坐上車後排,對著鏡子整理妝容。
捉姦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她讓助理提著化妝包就匆匆出門了,不過去打小三,她肯定要看起來完美無缺。
司機一踩油門,眼皮都沒跳一下,太太這架勢太熟悉了,一年到頭能出動好幾回,完全訓練有素。
“呵,我就說好好的換什麼助理,還是年輕漂亮女助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虞輕舟,你給我等著,我們之間沒完!“
她邊掃散粉,邊咬牙切齒的放狠話。
車子猛然停住了,姜芷一時不察,整個人往前傾,一頭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頓時頭暈眼花。
“太太,你……”
耳邊傳來呼喊聲,助理和司機都在說著什麼,可是她卻什麼都聽不清,反而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之中。
整個人飄飄忽忽,幾段文字莫名其妙的閃進腦海裡。
【姜芷到了包廂門口,挺了挺c-cup的胸,踩著恨天高走進去。
她看到一堆男男女女,鶯鶯燕燕坐在一起,燈紅酒綠的,好不快活。
沙發正中央坐著一位面容清冷的男人,極其英俊,姿態也相當金貴,可是他身邊卻坐著一位妙齡少女,潔白如紙,和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女子低著頭,孱弱白皙的脖頸,簡直讓人垂憐。
姜芷登時大怒,小狐狸精勾引人的把戲有一套。
她抓起包就往少女臉上摔去,邊打邊哭罵,各種賤-人等粗俗字眼不堪入耳。
明明是一張極其明媚動人的臉,此刻卻佈滿了猙獰,相反更襯得那少女可貴,猶如一朵淤泥中盛開的白蓮,亭亭玉立。
罵完狐狸精,她轉頭逼問虞輕舟:“是不是外面的屎都是香的?你還真的一點都不挑,就找了這麼個不堪入眼的東西,這是侮辱誰呢!”
……】
她越看越震驚,這是提前的預言,還是她記憶錯亂,實際上她已經捉過奸在回程的路上了?
文字裡描寫的一切,都與她即將做的事情一一對應。
這的確是她能幹出來的。
可是再繼續往下看,她卻手心發冷,渾身冒汗。
“太太,太太,您沒事兒吧?”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她的恐慌。
她抬頭一看,司機正站在車窗旁,擔憂的看著她。
“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聲音極其沙啞。
“一個剛拿到駕照的新司機,把車給逼停了,年輕人,開車不要命。”
“唔。”她點頭。
司機上車,繫上安全帶繼續往前開。
“調頭!”
司機一怔:“啊?”
“送我去——”她卡殼了,“能讓我放鬆心情的地方。”
姜芷現在胸悶氣短,後面幾段文字,全是在描寫她這次捉姦造成的惡劣影響,以及可笑之處。
她狠狠的發了一次瘋,不止打了那朵小白蓮,還把虞輕舟的臉給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