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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一會兒,最後還要送賓客離開。”
黃樂嫵立刻搖頭,繼續坐在桌子旁。
好在哭過一回,那股委屈的情緒已經過去了,很快調節好了。
其他賓客陸陸續續離開,劉媛他們作為家人,哪怕是裝樣子,也是要最後離開的。
等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時,劉媛抬手點了一下黃樂嫵。
“今天本來是大喜的日子,誰都不想觸黴頭,我也不想當個惡人。但是有些話,其他人不說,只能由我這個長輩出面教教你。我只說這一次。”
“你無論出於什麼心思,給輕翰的前妻發請柬,我不想管,但是你既然發了,就該做好心理準備。結果你和她對上,不僅沒吵贏,還被人家數落了一頓,這場婚禮辦得極其隆重,但是效果有沒有達到預期,我想你心裡最清楚。”
“我知道你嚮往自由,不喜歡被約束,但是自由不代表愚蠢,挑戰困難不代表魯莽。你在輕翰面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人會管,但是拿自己的婚禮來玩兒,在這麼多人面前玩脫了,感覺如何?”
劉媛的語氣相當不客氣,而且絲毫沒有避諱,直指她的要害,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劉媛的怒火。
虞輕舟衝著姜芷打了個手勢,兩個人帶著孩子默默走遠,顯然這是劉媛要教兒媳,他們夫妻倆留下來,以後大哥大嫂只會尷尬。
“我承認我是有點欠缺考慮,但是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明明是喬雪黛先詆譭我的戒指。還有為什麼不讓保安攆他們出去,反而讓他們那麼趾高氣昂地走?都不幫我……”
反正也沒外人在了,黃樂嫵直接哭出聲音來,而且還有些耍賴的意思。
後面的話,因為離得太遠,已經聽不到了,不過姜芷立刻翻開書,全方位監聽。
【“是,你很委屈,但是如果你不發這封請柬,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你要我們怎麼幫你,讓安保攆人走,會不會有人說仗勢欺人?況且你和她最多是爭鋒相對,怎麼聽起來全成她挑釁你,你單方面受虐了?你只是沒吵贏而已,並不是沒發聲。”
劉媛的語氣還是保持著冷靜,似乎想讓黃樂嫵冷靜些。
但是顯然毫無效果,黃樂嫵在氣頭上的時候,就不是能聽進去話的人,甚至還覺得劉媛就是在居高臨下,仗著長輩的身份管教她。
“媽,你為什麼一直幫她說話?現在我才是你的兒媳婦啊,她已經是個陌生人了!”
“我真幫她的話,今天這婚禮你會更下不來臺。在她走了之後,我帶著一家人一起走,多好啊。婚禮進行到一半,婆家人走得乾乾淨淨,你覺得場面如何?”劉媛冷了臉,顯然是被她的話刺到了。
黃樂嫵一聽這話,頓時不吭聲了,她設想了一下,都覺得異常難受。
如果劉媛真的這麼做了,那比喬雪黛說得那句話,對她打擊還要大。
畢竟喬雪黛再說什麼虞輕翰是她不要的男人,可是現在和虞輕翰結婚的,還是她黃樂嫵,喬雪黛也就過過嘴癮了。
但是如果劉媛帶著虞家人都走了,主桌空空如也,她將成為所有人的談資,並且肯定有無數人在背後幸災樂禍,嘲笑她不懂事,把家人都給氣跑了。
“我——”黃樂嫵有些說不下去了,她雙手捂住臉。
“再多的話我也不想說,有一點你說對了,喬雪黛當兒媳的時候,我從來不會說教她。因為我覺得和她說不通,但是在我看來,你只是任性了點,其實是個好孩子,教一教就能懂。成年人任性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在私底下無論怎麼折騰,家人都會包容你,愛護你,甚至還陪著你折騰,但是在大庭廣眾的時候,請多考慮一點,不要做出讓外人恥笑,讓家人心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