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
崔巖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回答道:“哦哦,這個啊,我現在剛入門。”
紀由來了興趣,追問道:“你這剛入門是怎麼個入門法?”
“聽一兩年道長講經學習,成為道童。”崔巖說:“不過我雖然剛入門但是該學的都學會了。”
“這麼厲害!”
“館長,我給您算一卦吧。”
紀由直接伸出兩隻手,“看哪隻手?”
崔巖見狀,心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沒敢湊近去細看紀由的手。
“我一般不看手相的,我習慣看面相來著。”
紀由聽他這麼一說,便把手縮了回去,順著他的話問道:“哦?那你看看我這面相怎麼樣?”
崔巖趕忙仔細端詳起紀由的面相來,看了好一會兒,才神色嚴肅地說道:“處...船形眉……館長,您這面相可不一般吶。”
“一看就是那種人中龍鳳的面相,必定有著非凡的運勢和成就。”
說到這兒,崔巖眉頭微微皺起,又接著說道:“不過,館長,我剛剛試著算了一下。”
“感覺您近日應該會遇到一些麻煩事。”
紀由一聽表上面一下子就慌了,趕忙問道:“那咋辦?你既然能算出來,肯定有應對的法子吧。”
“我不賣貨啊,凡事都得靠自己。”崔巖一臉鄭重地說道:“館長,當下您最要緊的就是得謹慎行事。”
“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千萬莫要輕信他人。”
紀由感謝道:“好的,我會的。”
崔巖:“館長,我算卦準不?”
“還可以,不過你當下最要緊的是先去接待遊客,再摸魚我就扣你工資。”
紀由拍了拍他肩:“好好幹,我先去忙了。”
崔巖看著他背影站在原地,長舒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奇怪了。
剛開始的時候,紀由問那些問題時,身上彷彿自帶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等到後面說起紀由近日有危機的時候,那股壓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整個人的狀態就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
紀由一路上都帶著溫和的笑意。
直到他坐上面包車,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臉上的笑意才徹底收起。
被發現了。
崔巖說該學的都學會了,但會看面相的人居然不會看手相。
船型眉這輩子沒聽說過。
他剛剛差點就把“處長”那兩個字喊出來了。
工作的時候稱職務習慣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