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錫洗澡時葉真相在房間環顧一圈，目光最後定格在桌上的某張合照。
這是那次生日在海邊遊玩時拍的。
葉真相拿起端詳好一會兒，視線停在笑容洋溢的自己身邊同樣微笑的人身上。
這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也是僅有的合照。在分開後他常常後悔為什麼不趁在一起時多留兩張合影，如果留有，他也不用特意跑去影印人頭照來留念了。
王白錫洗得很快，邊擦頭髮邊喊他。
“老葉，我洗好啦。”
“嗯。”
葉真相放下相框拿衣服進去，王白錫坐在床沿擦乾水，房門忽然被從外推開，李月然徑直走進來，彎腰往他身上嗅了嗅，像是確認好一般把人攬懷裡就往床後倒。
“阿月，阿月？”他拍拍李月然的腦袋。
“……”
又在夢遊嗎？
王白錫有些無奈，等了好一會兒聽到呼吸聲逐漸平穩才坐起身把人扶正，朝縮在門外的趙謹華招手。
兩人合力把他扛回床上鎖好房門，趙謹華瑟縮著身子，一臉驚魂未定。
“嚇死我了！我才躺下轉個身他就突然一聲不響的站我後邊，也是像這樣嗅了幾下就開門跑你這來了！”
王白錫習以為常，安慰著趙謹華：“要不還是你睡這吧，我沒想到他今天會夢遊，明明好些天沒發作了。”
“什麼？你說這傢伙之前就這樣？”
“對啊，這還好啦，你是沒見過他夢遊去廚房找吃的，特好玩。”
“什麼好玩？”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兩人嚇得立馬抱團，葉真相無聲無息地站在他倆身後。
“你不是膽子很肥嗎！還往我懷裡鑽！”
“這能一樣嗎！突然站後面問一句誰不傻啊！再說了，你不是也抱著我嗎！”王白錫抱怨。
“我！你一喊我不就被帶著喊嗎！你要是不被帶偏不就沒事了！”
“你小子甩鍋甩得可真專業啊！我真該錄下來給你家夫人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
“別騷擾我老婆！請你自重！”
鬥嘴的兩人爭吵聲越來越大，全然不覺剛上的門鎖鬆動了。
“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到底在做什麼啊？”
三人瞬間沒聲，李月然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地瞪著他們，他大手按住另外兩人的腦袋不斷往下壓，眼睛定在王白錫身上，衝他詭異一笑：“親愛的，你能讓他們乖乖閉嘴的，對嗎？”
“對……”
“好乖。”
他鬆開手，走回房內猛地帶上門，氣氛一時之間竟詭異的安靜。
“……”
他們默默回房，在鎖上門後趙謹華驚魂未定地斜了他一眼，眼神複雜，平時說他小白臉只是調侃長相適合，可剛才那場面，他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呢？
這麼一想，打讀書時他倆的關係就十分要好，叫他起床的如果是王白錫李月然就不會發火，閒來無事時王白錫還經常去糖水鋪幫忙，生日的時候收到價值百萬的賓利作為禮物，出來後不僅分配的工作有五險一金，節假日雙休各種補貼，連住處都安排的雙人豪華套間……
趙謹華越想越眼紅，他怎麼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這傢伙命也忒好了吧！
葉真相淡淡瞥了趙謹華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廚房冰箱好像有蛋糕來著。”
“！”趙謹華雙眼一亮，立馬飛奔出去，葉真相走到門邊小聲補充一句：“吃完了再進來，動靜太大再吵醒隔壁那位大家都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好！”
反鎖好門，葉真相拉開椅子坐下看向王白錫：“你倆好多久了？”
王白錫沒想到他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