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你曾經去醫院看過我,還摸著我的頭讓我加油。
別說是鄉里的,就是上面的領導都來了,她們何曾見到過這一幕,一個個站在那跟柱子似的目瞪口呆。
曉曉被圍在人群的正中,大家一個個憤慨憤怒,一個個都在抱不平。
等待了一天的秋秋跑了過去,她抱住曉曉哭個不停,姐姐
她死死的抱著姐姐的腰,為她難過,為她委屈,旁邊的蘇秋默默的垂淚。
就在亂糟糟熙攘的時刻,曉曉的目光突然直了,她看著幾米外,站在秋雨中的大小姐。
時間在那一刻彷彿都變慢了。
曉曉看著大小姐,大小姐也看著她,她看起來疲憊極了,眼裡都是血絲,一向注重儀表的她此時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妝容都花掉了。
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大小姐感覺身子都是軟綿的,可在看到曉曉那一刻,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心裡有聲音告訴她,不要哭,不能哭。
曉曉定定的站在原地,周遭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一半,她看著大小姐分開人群緩緩的向她走來,看著她伸出手,聽著她輕聲的說:曉曉,走,我帶你回家。
那一刻,曉曉終是忍不住了,她低下了頭,眼底的淚一滴滴往下落。
秋雨細無聲,與淚水交融在一起,沖刷著漆黑的大地。
不懼別人的目光,大小姐一點點擦掉曉曉的淚水,她深吸一口氣,剋制著心底的情緒,像是對曉曉的承諾,又像是在對自己發狠,我會還你一個清白,大家會還你一個清白!
那些背後造謠生事的,那些靠輿論殘害人性的,她們不配為人,必將付出代價。
這件事兒的熱度影響實在太大了, 不僅僅是公安有所行動,其他部門也動了起來。
一行人回去的時候校長正蹲在小巷口抽著旱菸,一向開朗樂觀的他眉頭緊皺, 鼻腔裡冒出的嫋嫋煙霧都好似帶著份沉重。
看見曉曉來了,校長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都是顫抖的:曉曉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他吃了一輩子的苦,為教育奉獻了一輩子, 之前,為了改善學校環境,他反覆奔波於村鄉兩級政府, 甚至還給市裡寫過信, 可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如今,為了曉曉的事兒,不大的學校蓬蓽生輝, 一天的時間又是教育局又是檢查組的,全都過來了,他們又是查這個, 又是查那個的,讓校長焦頭爛額, 而學生們則是惶恐的站在教室裡, 呆呆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不大的院子, 黑壓壓一片人都給佔滿了。
校長疲於應付,剛開始, 別人問什麼他還能回答一下, 配合著流程,可當檢查組問出校長, 你認為穆曉曉來咱們學校支教,是否有炒作性質?是否是為了走個過場,□□?是否另有所圖?的時候,他的情緒瞬間達到了那個點,像是弓一樣崩潰了,校長的臉拉了下來,他一言不發,悶聲進屋了。
一直陪著的村長當時也不說話了,他垂著頭默然無語。
村長和幾個老師是瞭解校長的,看他這樣就知道情況不好了。
校長很快就回來了,他把一個牛皮本往桌子上一摔,冷冰冰的:你說她走過場,你說她炒作?你說她有所圖?他深吸一口氣,兩腮咬的緊緊的:你知道穆老師沒來的時候,我們學校是什麼樣嗎?你們有關心過嗎?你知道,她是怎麼勞碌奔波的為孩子們聯絡工程隊,重新粉刷了教室,又為了工程隊能夠幫忙修補漏水的屋頂說了多少好話東拼西湊拿了多少錢嗎?
知道嗎?!
檢查組的人被他嗆的很沒有面子,正搓火著,校長睥著他,冷冰冰的:我們學校教學資源不足,穆老師一個人帶一個年級,學校沒有經費請不起廚子,她來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