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裡面穿了件淡藍色衛衣，人站在她暖色系的房子裡，顯得像雪夜裡的一束驕陽一樣，好看到夢幻。
天生吸引人，宣適。
柏意把茶丟入水裡後，忍不住先走出去。
這個房子還比較空，偌大的客廳除了一套米白色的軟沙發就是幾盆綠油油的綠植，可能是天氣冷，她許久沒澆水也還翠綠盎然。
不過吊燈灑下筆直而又暖和的黃色光芒，映襯著後面落地窗外的雪白，倒是很浪漫很有意境。
柏意把自己的大衣脫了，邊脫邊看桌上的蛋糕，「你什麼時候來北市的？早上嗎？」
「午後到的，去工作室溜達了一趟，晚上在周導家吃晚餐。」
「你今天，沒有工作嗎？」她把衣服丟在他大衣上面。
宣適落座在長沙發上，看著站在對面穿一身白色毛衣裙的女人微笑，「今天沒安排。」
「那你什麼時候走呀？」柏意一動沒動，不太好意思過去一起落座。
宣適伸手去拉開蛋糕上的結，說：「你後天就殺青了。」
「嗯。怎麼了？」
「我吃完殺青宴再走，三十一號。」
男人磁性的嗓音說著這類很動聽的話，很不真實。
柏意定定看他，嘴角下意識彎起來了，他居然要留下來，「製片方喊你吃殺青宴了？」
「嗯。」
「但你應該不感興趣的呀，上次去吃起前程似錦的宴，在車上我還和我經紀人閒聊，你怎麼會來這場合。」
她又回了廚房，把泡好的茶倒了兩杯過來。
宣適已經閒散放鬆地臥在沙發深處，看著她放下水後還站著，挑眉：「你不過來坐？」
「……」
她悠悠坐在那個放衣服的單人沙發裡。
宣適但笑不語，隨她。
柏意轉移話題問剛剛那個，「嗯？你怎麼要吃殺青宴……上次聽說是綜藝錄製延期了，你閒著沒事。」
「嗯。」
「這次呢。」
「你覺得呢？」
男人遞去一道比燈光還暖意十足的眼神，和她對看。
柏意被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口被親了下，有點慌亂，好像還不習慣這種直白的男女朋友關係一般，不太習慣他毫不遮掩曖昧的目光。
但是也幾乎是頃刻間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為了她……
她下意識說：「不用因為我在你就去呀，你沒空就回去嘛。」
「不是因為你在而去，應該說是因為你在，為了多見你兩面，所以在這多待一會兒。」
「……哦。」
「懂了？」他眉峰輕挑。
她低頭笑。
宣適莞爾，端起水杯輕抿了口。
柏意順著他的動作把目光落在桌上，注意到蛋糕被開啟來了，就放在那一大捧的玫瑰旁。
黑白色的蛋糕被嫣紅玫瑰襯得格外低調又優雅，上面拼了個yy、英文的二十一、還有英文的生日快樂。
宣適見她目不轉睛，但是人又坐在斜對面。他還是心癢癢，就朝人招招手，「我們意意過來下。」
柏意很乖地就過去了，直接屈膝在那個蛋糕前蹲下，手撐在桌上捧著臉，彎起一雙閃閃的眼睛開心地看著。
宣適看她的臉色就覺得她好開心的樣子，他忍不住問：「你今天應該吃過蛋糕了？」
「嗯，在劇組一直吃吃吃，中午也吃過，經紀人給我拿了一個。已經過了兩個生日了。」
宣適微笑：「那吃膩了沒？」
「沒有，我想吃這個，這個才是正經的。」她悄悄低語，含含糊糊的，可愛得很。
宣適笑，也就毫不耽擱地插了根